“要说这顾状元,当真是个奇才啊!六元及第的状元,就史书上都没有的传奇人物,没想到能被咱们看到,这青史留名的一壮举,当真是荣幸之至啊!”
方卢点头,“我也佩服那顾状元,凭借寒门之身,又是拔贡到国子监,又是荣获六元及第,估摸着满大荣都很难再出现这么一号奇才了。”
“嗯对对!厉害呀!”梁堰给两个人倒酒,句句不离夸赞顾允的话,确保能让楼上也听到这些话。
三个人边喝边夸,旁边人听到为了凑热闹,也不由得加入其中,这下满大堂的人都在讨论顾允的事迹了。
楼上雅间的宋九思听着众人大夸特夸顾惊羽,脸色早已紧绷,哪怕面对好友的敬酒,也是强颜欢笑,每每想到那次泗溪亭诗会,顾惊羽给他的难堪,就连瑾亲王和父亲都夸他比自己强,他就恨透了她!
本就微醉的宋九思,此时因为心情不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不大一会儿就已经双眼迷离。
楼下梁堰继续引火,“前两天我还听人说,顾状元已经是新晋的第五公子了,到底是真是假啊?”
“当然是真的了!顾状元这等奇才,我觉得这荣京四公子,谁也比不上!”方卢这话说的,真真是帮了梁堰的大忙了。
他连忙接话,“若说这第五公子,我认,可是比不过其他四公子就有点夸张了吧?我可听说荣京四公子个个可都是才情了得的。”
“恭亲王博览群书,是咱大荣最年轻有为的亲王,林公子的七弦琴,哪个听了不沉浸其中?还有沈公子那天下无双的棋艺,至今都没人越的,还有宋公子的丹青,书法,哪一样都是扬名各国的啊,她顾惊羽除了有六元及第的名头,拿什么比?”
方卢也喝大了,他醉醺醺的说,“哎?我可是听说去年泗溪亭诗会上,宋公子的书法可是输给了顾状元的,这事儿早已不是秘密,老弟你消息不准啊!”
梁堰唇角微扬,故作惊讶的大声道,“那这么说,宋公子还真是不如顾状元。”
楼上的宋九思听到这闲言碎语,本就气闷,忽而听到这声评价,当即便气的将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同伴见他生气了,为了讨好他,骂骂咧咧的起身,“谁呀这么爱嚼舌根?顾惊羽不过是个卖屁股的,哪里比得过咱们宋大公子?!”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那大放厥词!”
他走到栏杆那,狠狠的扔下手里的酒杯,嚷嚷道,“刚才谁说宋公子不如顾惊羽的?给老子站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评价丞相府的大公子!”
梁堰看着二楼也出现了宋九思的身影,心想果然上钩了,他又添了一把火,“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算哪颗葱?还教训起我们了,莫非你是那宋公子的走狗?就听不得别人说他差?”
“可是他输给顾状元是人尽皆知的,干嘛不让说?难道是输不起了?”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点头附和,”就是,别输不起…”
梁堰继续拱火,“我们方兄落榜了都没说输不起,他堂堂相府的公子,气量就如此狭隘?”
方卢酒精上头,醉醺醺的站起身附和道,“就是,输了就输了,不如人就是不如人,有什么可嫉妒的?我就不嫉妒…”
楼上的顿时就急眼了,“呸!你个狗杂种!你说谁不如他?”
梁堰怼了一下方卢,“方兄,他不仅输不起,还骂你是狗杂种!”
方卢一听自己被骂了,当即就炸了,“我日!谁骂的?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敢不敢下来跟老子理论?”
“我下来就下来,看小爷今天不打死你这个满嘴喷粪的杂种!”那人撸起袖子就从二楼下来。
吵吵嚷嚷间,梁堰最后大声说了一句,“不过是宋九思的一条狗,跟他的主人一样,输不起又心眼儿小,这种人也配当四公子?也配扬名?干脆给我们顾状元腾地方,乖乖承认自己样样都不如他吧!”
宋九思本就不是气量大的人,如今听到这些话,更是一点也不能忍了,他也跟着同伴一起下去。
一群喝醉酒的男人,酒精上头后什么都干得出来,大堂里那些佩服顾惊羽的粉丝们,全都跟着骂骂咧咧的动起手来。
大堂之中一片混乱。
梁堰混迹在人群中,一边注意不被别人波及,一边悄悄靠近宋九思,在他打人之际,递上了一把锋利的匕。
早已气到疯的宋九思,哪里还顾得上后果,接过那把匕就刺了过去,鲜血迸而出,染红了那人的衣衫。
梁堰仔细一看,受伤的是个不认识的人。
刚刚放心下来,就见气红眼的宋九思,拔出匕,又捅了个人,梁堰心中暗道,这小子是跑不了了!
顾允说的果然没错,宋九思就是个心气高的蠢货,没喝酒时都没有容人之量,这喝了酒,被人激了两句,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见时机差不多了,梁堰喊了一声,“杀人了!丞相府的公子杀人了!”
然后他悄咪咪的离开了酒楼,任由事情去酵。
众人听到这声呼喊,纷纷停下手去看,只见有好几个人身受重伤倒地不起,到处都是血。
宋九思一双眸子赤红如血,好像已经杀疯了一样,人群开始惊叫哗然,害怕的都往出跑,边跑边叫,”杀人啦,真的杀人啦!”
拉架的掌柜的都要吓尿了,看着一地的鲜血,他颤巍巍的喊来小二,“快去报官!出人命了!”
众目睽睽之下,宋九思伤人是事实,任由他在公堂上如何辩解,也逃脱不了醉酒伤人的罪名。
明日的朝堂之上,他定会被御史弹劾,官途恐怕已经就此结束。
梁堰心中感慨,原来毁掉一个人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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