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顾珺芒挣脱了一下手,但是挣脱不开,无奈,坐着发呆。
“哼!”裴珩显然没信他这话,咬着他耳朵,“最好是这样,那个时晏……”
“我男人不感兴趣,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顾珺芒没有再让他说下去,但是转过头来挑眉看着他,“时晏也不是你这种人可以说的,以後我不想在你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呵!我这种人是什麽人?这就护上了?”他看着顾珺芒的眸子冷淡地嘲讽。
顾珺芒看着他莞尔一笑,“你才知道呀!我都护他二十多年了”。
他捉紧了顾珺芒的手腕,“顾珺芒”,裴珩一直都知道时晏的存在,但是都动不了他,因为时晏确实是一个他动不了的人。时氏的第一继承人,想要搞他,谁敢那麽嚣张呀!
“既然如此,当初怎麽不去找他,看来你这兄弟情分也不是多坚定呀!”
顾珺芒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别过头来,有些事本来就是他一个人和顾家的事,为什麽要牵扯其他人来混这趟水,就像现在他和裴珩一样,顾珺芒都不想让时晏混这趟水。
别让这些肮脏事污了时晏的眼。
顾家是肮脏的,裴珩也是肮脏的,他顾珺芒也一样。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裴珩知道顾珺芒不说话,沉默就是对他的反抗,顾珺芒对他百依百顺,就算是反抗也是无声的,他真的不懂顾珺芒究竟想的是什麽?这几年都是这样,他很虚无,他有种捉不住他的感觉。
这就让他很烦躁。
“给我倒杯酒”,裴珩烦躁地说了一句,最近的一大推事让他很烦恼。
看着顾珺芒倒酒的手,他的手很白皙,手指也很修长,裴珩见过他弹钢琴,他的手在黑白键盘上飞舞,很优雅,很美丽,可惜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再看到过顾珺芒弹钢琴。
他第一次见顾珺芒的时候,就是他在教室里弹钢琴。
那天的阳光很好,洋洋洒洒透过洁白的纱窗洒进来,风也很温柔,吹动着窗帘,顾珺芒穿着洁白的衬衫,笑脸如嫣,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游刃有馀,飞快飞舞着,他是那麽的自信,那麽多明媚,裴珩看到他那一刻,感觉的空气都是玫瑰花香的。
玫瑰花香,裴珩凑近了点他,顾珺芒身上就有好闻的玫瑰花香,轻抿了一口红酒,寡淡无味,又抿了一口,揽过顾珺芒的腰,将酒度过去,“咽下”,他掐着他的腰威胁,看着顾珺芒把酒咽下,就松开了手。
顾珺芒的唇都是玫瑰花香,很甜,花蜜般香甜。
“喂我吧!”他眼角扫过夏荆齐想要杀人的眼神,但心里早就扑在了顾珺芒的唇上。
他们两人的斗争顾珺芒从来不想知道,拿起酒杯,将红酒含在嘴里,吻向裴珩,红酒顺着下颌而滴落,他的白衬衣免不了是红酒,显眼鲜艳。
红酒这会染红了他苍白的嘴唇,看起来是比刚刚精神了会,裴珩看得心猿意马,摘了他的眼镜,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夏荆齐没眼看就出去了,他不懂为什麽裴珩那麽侮辱顾珺芒,顾珺芒为什麽没有离开裴珩这个僞君子。
来来往往的人,灯红酒绿的酒吧!昏暗的巷道,脏乱的地面,是个人都不喜欢在里面做事,但也有饥渴难耐的人不挑地不挑人。
他咬了一口顾珺芒的後颈,紧接着的是落在他後背密密麻麻的吻,顾珺芒唯一的感觉是一只毒蛇在他身上游走,湿冷湿冷的,吐信子湿冷冷的在他後面留下痕迹。
“顾珺芒,你和别的女人约会了?这是对你的惩罚。”裴珩只要一想到顾珺芒那句对男人没有兴趣,心里就窝气,对呀!不管顾珺芒喜欢男女,顾珺芒永远都不会喜欢自己。
他从来都没有在顾珺芒的脸上看到对他真正地笑过,永远都在敷衍,敷衍。看他的眼神永远都是冷淡的,毫无变化,不管怎麽折腾他,顾珺芒永远淡淡地看着他发疯。
事毕留下黏黏糊糊的粘液,顾珺芒感到恶心,裴珩自然也没有错过他的厌恶,但是他不在乎,尽管你再厌恶,顾珺芒你始终离不开我。
夏荆齐正要回家,就看到在吧台前的顾珺芒,疑惑他不是和裴珩走了吗?看着酒保拿出来的药,夏荆齐还是惊讶了一下。
“你手里拿的是什麽?”夏荆齐捉过他的手,正要问他生什麽病了,就看到他後颈的咬痕,往下看还有蹂躏过的衣服裤子。
他不敢往深的想,但是这一幕幕还是很刺痛他的眼睛,顾珺芒看到他的目光,心里早就没有了波澜,从他手里拿过药,“早点回去休息吧!”
“顾珺芒,你为什麽不离开他呢?你有这个能力,何必要他这样侮辱你呀!”夏荆齐不理解。
“荆齐,人要是可以做选择就不会选择一条自己不喜欢的路,我也想走呀!”谁不想呢!他要是可以走得了的话,他为什麽要忍受裴珩八年,八年呀!
他的声音很沙哑,没有任何的起伏,这声音就像是风吹过来似的,浑身没劲。
夏荆齐张了张口,任何话都无法说出来,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夏荆齐悔恨自己长这个模样连累了顾珺芒,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是罪魁祸首。
“对不起”,要是没有他,顾珺芒不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夏荆齐觉得自己始终对不起他。
“又不是你的错,为什麽要道歉”,顾珺芒平静地看着他,“好了,我先回去了”。
後来,夏荆齐才知道顾珺芒不是不想离开裴珩,而是离开不了,等到那会,顾珺芒已经离开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