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轷昉大概真没想到自己就这麽容易地被暗算了,不由地骂了句脏话。
宿微也一脸严肃的道:“鬼照龙大概是想拖延时间。”
夏净垠想得悲观:“不会想在城堡把咱团灭了吧……”
“不会。”宫霂斩钉截铁,“她做不到。”
“可是我们只剩这麽一点人了……其他……”洛憕也担心。
“正因为只剩我们几个了,我们才更应该努力,”宫霂的温和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如烧红铁石般坚硬的炙热,“无尘界一旦没人管,整个地球都将是鬼照龙的天下,它会离开这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诅咒丶控制这个世界。”
夏净垠打量着宫霂,他第一次看到宫霂锋芒毕露的一面,从前的宫霂都收敛着,温柔而宽容地对待世间万物,现在他发现了不一样的一幕,发现这个摆烂的族长竟然也心怀苍生。
轷昉点头,冷冷地道:“确实,我们不能倒下,去城堡吧。”
“如果鱼花死都不交解药呢?”戚浪星笑嘻嘻地歪头问了一句。
轷昉皱眉。
戚浪星乐了:“哎呀我就说嘛,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去城堡干什麽哈哈哈哈。”
夏净垠对戚浪星印象本来就不好,看他都这情形了还笑得开心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有办法你说啊!”
戚浪星无辜地一摊手:“我能有什麽办法?来来来!”他说着想去勾黑猫的肩,被夏净垠一把拍开。
“少恶心我兄弟。”夏净垠阴沉沉地警告。
戚浪星更无辜了,委屈巴巴地皱起眉:“我的小猫咪都不让我碰了。”
黑猫沉默地炸毛。
夏净垠看他这表情有一种自己□□良家妇女的感觉,立马嫌恶地一皱眉自动远离了这个疯子。
夏净垠帮黑猫打抱不平的情景被宫霂尽收眼底,外表温柔内心炙热的族长大人无声地弯了弯嘴角——还挺可爱。
最後轷昉还是决定去城堡看一眼。
这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戚浪星又发表言论了:“你们知道鱼花的城堡在哪吗?”
轷昉白了他一眼:“真不巧,我知道。”
宿微看着轷昉不由地笑了——能被轷昉嫌恶到这种地步的人,也只有戚浪星了。
戚浪星被欺负委屈地去抱黑猫的手臂,黑猫见自己的白月光委屈,内心挣扎了一下,没拒绝。之前好几次他明明能逃脱戚浪星的魔爪的,但也就是看了他这副委屈样由着他干了。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以戚浪星裂孵族长的实力,他根本没有机会逃脱,能给他这种错觉,说明戚浪星完全没有用力,而那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黑猫想着,心下一乱,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戚浪星看他脸红似乎觉得好玩,嬉皮笑脸地凑上去问:“你脸怎麽红了啊。”
黑猫:“!”
夏净垠和洛憕连连摇头——兄弟太纯爱怎麽办?苏琥则看着洛憕,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鱼花似乎没有接待客人的意思,那座宏伟的城堡宛如一位沉默的巨人,于苍穹之下孤寂而又肃穆地矗立着。空洞洞的大门仿若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毫无保留地敞开,却不见一丝生气从中逸出。
花园里,花花草草被主人精心呵护,每一茎丶每一簇都肆意生长,呈现出一种近乎诡异的丶不和谐的美感。
城堡的门窗布局也透露这神秘诡异的气息。
正门位于城堡的中轴线上,一扇巨大无比的门仿若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门由厚实的黑色橡木制成,上面镶嵌着狰狞的兽首铜环,左右两侧各有一排狭小的窗户,呈狭长的尖拱形,哥特式的风格让它们看起来宛如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神秘入口。
这些窗户玻璃大多残缺不全,冷风呼啸而过,发出如鬼哭般的呜咽。沿着城堡四周,窗户不规则地分布着,有的窗户两两相对,像是一双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片荒芜之地;有的则独自镶嵌在墙壁上,显得格外突兀。
花花公子洛憕瞬间怜花惜玉起来:“鱼花一个好端端的小女孩咋住得这麽阴森啊。”
苏琥凉声道:“你经历完她的过去还能好端端的吗?”意思很明显,人家过去悲惨,已经不是正常人了,你的怜惜只会成为她杀你的武器。
洛憕哪能明白:“苏苏啊……你这人怎麽这麽没有感情了?”
苏琥:“……”我一定会在鱼花动手前先把你杀死的!
一行人在大门前驻足了一会。对鱼花最了解的轷昉率先走了上去,没心没肺的戚浪星也乐呵呵地拉着自己的“御用小牛郎”很积极地紧跟其後。
轷昉走了几步。宿微却一反常态,丝毫没有要过去的意思,死死地盯着空气里的某处。
宿微张了张口:“鱼花?”
衆人:“???”
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