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没多久警察就来了,把白云飞拷回局子里去了。”那头的高俊一脸不忿,“林晏舟,你咋还报警啊。”
“我报个屁的警!”林晏舟无奈地对憨货表明他的兄弟义气,“我爸在杨云飞他爸手下办事,我怎麽可能去害杨云飞,你有没有脑子?”
高俊被林晏舟骂了一通,叫屈道:“那是谁报警啊?那个男孩吗?”
林晏舟低头思索了一下,反驳道:“不可能,人家今天可没精力报复。你别乱想了。”
“可白云飞现在还在局子里,怎麽办?”高俊有些坐立不安,面如土色道。
“能怎麽办,他干出那种事只能他爸出面摆平。我们等消息就行。”本想着能瞒下就瞒下,哪料到会有人报警,警察直接在酒吧就逮捕了杨云飞。
现在事情出乎意料地闹这麽大,林晏舟已经破罐子破摔无所谓了。
“啊?他爸知晓的话,那白云飞岂不是很惨?”那头的高俊有些惴惴不安。
“活该!叫他无视法律搞什麽非法囚禁。”听那头的高俊不住地叹息焦急,林晏舟耐下性子安慰道,“放心吧,他爸一个电话就能把他保释出来,他在局子里不会受什麽苦的。”
“可他回北淮市就不好过了,弄不好我回去也得挨批。”高俊有些难过。
你这不是废话?林晏舟无声翻了个白眼,敷衍几句挂掉电话。
一天天的,都什麽破事。还不如睡觉。
林晏舟房间里发生的事夏满和吴越一概不知。
吴越把夏满放进屋内的老式沙发上,自己先去整理床铺。
好在夏天天热,只需要席子和毯子。用布擦了下床板,铺上席子,放上两个枕头和一块毯子。吴越便去客厅抱着夏满上床休息。
不过短短五分钟,夏满又睡过去。他终于不用打起精神应付糟心事了。
吴越温柔又小心地把他抱上床,夏满把脸窝进枕头里,动动身子抱着毛毯又睡过去。
吴越去烧了壶热水,掺温後给夏满擦脸擦身。
看着夏满瘦的下巴尖尖的脸蛋,吴越眼中的心疼溢于言表。
他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不到半个月,又全掉回去。
擦过满是青紫吻痕的脖颈,吴越眼中怒火更甚,面色骤冷。到底是哪个变态做出的下作事,他知道了定要绑来好好磋磨一顿!
好在胸口以下再无吻痕,白净得很,吴越的心放下了一点。
他拿毛巾主要擦夏满的脸蛋丶脖颈丶胸口丶腋下,之後又去洗个帕子准备擦拭夏满的脚。
刚刚他便注意到了这发出铃铛声的镯子,但没仔细看,现在握着细细端详,勃然变色。
吴越皱紧眉头细细摩挲那个镯子,摸到镯子调节口与镯身熔化在一起,又观察到夏满脚踝处一块不太明显面积像个小巴掌一样的烫伤疤,明白了大概。
他脸色沉沉,找来夏满一件旧衣服,剪成条状将那铃铛固定住,又剪了几块布把整个手镯缠住。
这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
夏满估计也不想看到这东西。
忙完一切,吴越冲了个澡,上床躺在夏满身边。
他伸手搂住夏满,夏满身子条件反射般一颤。
幽幽转醒,夏满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阿越?”
“嗯,我在。”吴越语气温柔,轻声应道。
夏满眉头舒展开,软下身子,伸手搂住吴越的脖子,又沉沉地睡过去。
吴越越发地心疼,摸着小孩过长的头发,低头带着怜惜将唇缓缓落在他额头上。
夏满,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