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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48 远离你有一万种方法（第1页）

◇第48章48。远离你有一万种方法。

梁天宁却再不挣扎，任上衣纽扣在Charles的暴力下一颗一颗崩落，甚至主动将双脚脚跟交叠放上Charles的後背，以双腿将他环拥：“不信你就试试看，现在的我和从前的我，哪一个更‘爱’你。”

Charles的手指掐进梁天宁腰间的软肉里，一秒丶两秒，直至白色肌肤上现出片红，又由红转青。

Charles盯住那处好久，而後视线撇去一边，将手拿开。

梁天宁窝在椅子里，颈上一道鲜明红痕，从敞开的领口望入去，一览无馀。

Charles以额头抵住他，讲：“你那麽专情，眼里除你条女还容得下谁？你不分手丶不被背叛，怎麽会甘心同下一个拍拖。我只是揾个最适合你的方法。

“我是不明什麽叫在乎，那是因为我把所有在乎都给了你。我不在乎其他人，那些人本就同我无关。

“第一次见你我十岁，就算再後知後觉，後面我用几年时间，都足够想明白那就是一见钟情。此後我日思夜想，没有一秒不想你是我的。

“我都不知我是不是天生的gay，但想明白我中意你这件事，本身都比任何事都好确认。你知不知，後来我真的再未遇到过一个肯用一颗糖安抚我丶同我讲‘不是全世界都不要你’这种话的人——你是唯一一个。

“这好多年我挂住你，又每一天都要羡慕那个叫Manda的女人。讲羡慕不准确，其实我是嫉妒，又觉得自己可恨。好多次，好多次我都会给自己个假设，想当初如果不是我拦住她，而是我自己行出去，那你会不会早都是我的。”

两人额头相抵，Charles手落在梁天宁腰侧，将衫一点点推上去，露出几处泛红的指痕。而後他的拇指覆上去轻按，舍不得用力。

梁天宁垂下眼睫，心中挣扎着难过。若不知Charles做过的这些事，当真以为他是个好好先生丶满分爱人。

他转念一想，成年後同Charles相识的契机，恰好是因他同之前的领航员在比赛中遭遇事故，不得不退赛。而另个人比他伤重，甚至因此开始考虑就此结束职业生涯。

他试探着问出口，语气里藏着他都未能察觉的抖：“所以当初我在瑞典站翻车出事，我的领航员之後被迫换人，是不是都是你的计划？”

“怎麽可能？”Charles矢口否认，“要接近你有一万种方法，我不可能偏偏选一种可能让你受伤的方式，那是我得不偿失，你明不明？”

梁天宁便顺着他的话问：“如果用尽所有方法都没法再接近我，只剩低伤害我一种方法，怎麽办？”

Charles显然回避这个问题：“我觉得这样问没什麽意义，我们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

“前夜是我们最近的时候，Charles，你记住。”梁天宁一脸严肃神情盯住他，“我一样有一万种方法，远离你。”

Charles眉头拧起来，这句话他一点都不中意听：“留低我身边，让你这样为难？”

“从前不。就算你用我的朋友威胁我同你到这里来，也一样不。”见Charles要笑开，梁天宁话锋一转，“但现在是。我好为难，为难到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同你多待。”

他本可以只给Charles一个肯定的答案，却还是一定要告诉他，从前还不这样想，但现在是了。

梁天宁太懂如何让一个人希望落空——

告诉他你曾经有，但在你不经意间，已经失去并再不会有了。

Charles张张口，似是想讲什麽，最终还是噤声。

梁天宁继续追问下去：“回答我，怎麽办？”

眼前的阿宁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更强硬。Charles适应过两秒，好似突地就泄了气，给不出个答案来，支支吾吾道：“我不会让你受伤。。。”

“你都伤害过这麽多人，Manda丶黎耀文丶阿珺和馀回的命你统统都不放在心上，更不用说你之前的那些生意，又卷入过多少人命——你让我怎麽信你？”

梁天宁语气勉力维持着平静，其实两手五指都交握至发白。

但显然也有其他的情绪分了Charles的神，他竟没察觉到梁天宁细微处的异常。

他十分强势丶不容反抗地直视进梁天宁的眼底，强势中却又莫名透出一种难以言明的哀伤来。那股哀伤暗中流动着，仿似要从他眼中溢出到指尖，再凭相触的肌肤传递给梁天宁。

梁天宁眉头微皱，居然在这个时刻怀念起从前同Manda的恋爱。不因为别的，只是那时年少纯粹，在一起或分手都可以用爱与不爱一言概之。

从前没有哪一刻如此时一样令人纠结两难。

这一刻他意识到Charles当真是与别人不同的。

梁天宁无意中听Charles以不耐的语气接过好多通电话，而那难捉摸的脾气对上自己似乎又一点都不剩了，Charles语气里残存着一点希望，尝试着同他解释：“那些人遭遇的所有事，都不是我本意，我。。。”

“你知不知，Charles，你出现之前我的生活都好幸福。”梁天宁却不想再听，闭住眼，深吸口气，打断他，“你口中的‘中意’，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明知我都打算同Manda求婚，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将我变成单身。”

最後一句，始终是不肯对着Charles的眼睛说了：“。。。你这麽自私，怎麽可能知道如何爱人？”

Charles因这句话短暂一怔：“你可以讲我自私丶讲我做错，讲什麽都可以，但你不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阿宁。你问问自己的心，相识这麽久，我有未对你扯过一句谎？”

没有。几乎无需多想，梁天宁就知答案一定是没有。

可正因如此无需犹豫就可以得出的答案，才更令人痛苦。

Charles的手不再扼住他，却另有一双无形手，梁天宁渐渐喘不上气，话亦讲得费力：“别人不讲，黎耀文至少也算同你交好过，你却一样可以说除去就除去。。。是不是等你哪日对我不再在乎丶不再中意，就可以安心将我抛至英吉利海里喂鱼？”

“黎耀文算什麽！他怎麽可以同你比？！”

Charles的眉头终于皱在一起，音调升高：“你怎麽会不明，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你的阿珺出气，讨你欢心。这世上没有什麽人和事可以重要过你，阿宁。我早先就同你讲，嵌着库里南一号的那根权杖，只要你想要，我也可以让它成为你的。”

梁天宁不敢想这样的承诺要兑现将面临什麽样的後果，只好出声制止：“那是人命！我几时讲要你杀人讨好我！”

Charles却不以为意：“黎耀文身上人命那麽多，也未见你这样激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