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其实我早都该赢过她。”
梁天宁话音都颤抖:“收声。。。不要再讲,求你。。。”
Charles并不理会,手指还在他衫底放肆,摸至後背,梁天宁极力贴紧身後隔板,却被人用力一揽就离开。
脊背上的触感还在缓缓向下。Charles同时在他耳边不停地讲:“要不要我现在帮你回忆下那晚你都主动成什麽样?”
梁天宁身体跟住颤动。他害怕被Charles发现颤抖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他好像真的被那晚的快感捉住,似只小鬼上了他的身。
他剧烈反抗:“那晚是我醉了,又误食过药——你讲得都对,我不过就是想找个人发泄,同其他无关!如果早知你对我有这样的心思,我那晚随便找谁都不会同你——唔!”
不过是找借口。那晚是不是自愿,没人比他更清楚。
Charles似不愿他再讲,又覆上来吻他。
梁天宁近乎腿都在抖,站都要站不住,却被人死死抵住,不至于滑坐到地上。
Charles埋首在他的锁骨咬下一道清晰牙印,红得好鲜艳,再下口重些就要渗出血来。
他好像嫌这件衫这样挂着碍眼,十分粗暴地扯开,那些昂贵的手工定制纽扣在蛮力下一齐脱落,稀稀拉拉掉落一地。
他的视野都变红,不是来自眼底,而是映自梁天宁的身。
那晚的记忆在召唤梁天宁,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
他不愿意记起,是因为那晚太痛快。他可以记得痛快,也可以记得对方名姓,但不可以同时记清,知道是Charles让他那样痛快。
这将是一件好可怕的事。
要一个才同前女友分手的男人考虑同另一个男人做爱甚至在一起,是一件好可怕的事。
可现在他面前一向温柔丶肯让步的那个人像变了个样,在这样粗暴的手段下,他不可能记不起,那一整晚的分分秒秒,都在此刻回溯成落在他身上的折磨,反反复复鞭笞着他的神经。
他好难过。
梁天宁疲惫至极,连反抗的力气都消失,声音好似带上哭腔,头抵住Charles的衬衫,落下一片水渍:“我求你放过我,Charles。你是王子啊,你要什麽得不到,何苦盯住我?”
Charles动作一顿,又继续。颈上的钻石糖果划过梁天宁的皮肤,生硬又冰冷。
梁天宁头向後仰,似无力抵抗他突至的粗暴:“你如果一定坚持,那就做。做完你听日就返Y国去,我留低港市,从此。。。不要再见。”
“没可能,”Charles未擡头,声音低冷,“你同我一起回去。”
垂顺西裤堆叠至脚踝,梁天宁近乎心冷,只轻声问:“我不情愿,王子那麽懂礼貌,是要绑我回去?”
礼貌也不再是王子的基本法了。Charles一步不退:“你不肯,我都只能这样做。”
“我知你身份特殊,梁家不值得你放在眼里,如果你一定逼我,我都没得反抗。但是Charles,”梁天宁被撩拨至难受,威胁都似在同人撒娇,“除非你打断我腿,不然就算你绑我到Y国,我都要回到港市来。”
声音轻轻的丶软软的丶绵绵的,最後一句求饶就更令人于心不忍:“所以Charles。。。我求你,放过我。”
Charles终于肯看他的眼睛。有些水汽已经积起来,梁天宁眨眨眼,可能就蜕变成眼泪。
换做往常他该擡手擦去梁天宁眼眶的泪,拥住他,给予安慰。
但都讲了那是往常。
今晚他似被妒火淹没,他不想。
于是粗暴拦住梁天宁的腰,将人翻转,背对他按上隔板。
“为什麽执意要留低港市?”他以自身重量将梁天宁压住,沉声咬他耳朵,“是放不下拍拖的好多年,希望找到个机会就同前女友重归于好,是不是?阿宁,你只知同她好多年,但是你都不知我。。。”
“不是,我都讲过好多次不是,可你几时信过我讲的话?”梁天宁的声音撞在隔板上,声音都发闷,脱力又无奈。
他当然知道梁天宁确实这样讲过许多遍,也知道梁天宁深情不假,感情观却放正,做不来卑躬屈膝丶委曲求全的事。
可他就是无法相信梁天宁的那句话。
不止那句话,梁天宁同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亲密接触都令人无法忍受,更遑论要他们之间远隔万里,放梁天宁与那个女人一同留低港市,在他视线之外低头不见擡头见。
就是因为梁天宁的过去太深情,他才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每每提起那个女人的名字都要惶恐丶惴惴不安,生怕梁天宁放不下的不是遗憾,而是她这个人。
梁天宁想要忠诚不背叛的爱情丶要尊重丶要可以将生命都抛之脑後的速度,那个女人给不了他的一切,自己都可以给,甚至可以给得更多丶更久。
那为什麽他不可以。
为什麽阿宁偏偏就是不肯要他。
想到这里,Charles眼底都泛红,似泄愤一般,许久不曾动过的某根手指,狠狠地弯曲了下。
梁天宁啊地一声就叫出声来。
其实尚未受到什麽实质性的伤害,刚刚那声是实在难忍。从前Charles从未让他这样痛过,但换到今天,又或许仅仅只是个开始。
他语气放轻,对Charles示弱:“Charles丶阿云。。。好痛,你弄我好痛。”
身後的呼吸变重了。一下,一下,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不断挤压上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