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为什麽我们不可以?”
Charles是个合格的学生,每个步骤都是梁天宁一手教授,此时实践一样要给满分,用牙齿咬丶用舌尖顶,最尾吮上柔软唇瓣,没有一处出错。
活动空间被限制太死,梁天宁力气大不过Charles,无处躲也推不开,只能任凭被一个未怎麽吻过人的新手亲至喘不过气。
“这才叫不躲。”Charles放开他的唇,俯下头看他,那种奇怪的压迫感就又回来,如牢如锁,“如果我未困住你,你会不躲?”
梁天宁彻底乱作一团。前面那个问题都还未想明,这个实打实的亲吻更让他无措。
总不能真是Charles当他做老师,在找到个合适人选拍拖之前,要一直同他练习吻技——
这听上去比他同Charles稀里糊涂上过床还多几分荒唐。
从脑袋到心口,哪里都成团乱麻。梁天宁已放弃尝试去解,越解越无果,越解越迷乱。
他擡头,同Charles对视,眼底都湿透:“你。。。”
Charles的目光却炽热起来,向他靠过来,只在两人面颊间留下几公分距离:“上一次之後,你不让我提起那晚,我听你的,可以在你面前只字都不讲。但你话我知,刚刚为什麽要将我推开——是我手上没轻没重,所以弄痛你?”
梁天宁头垂下去,轻摇了摇。
Charles又问:“还是我无意间做过什麽事让你憎恨我?”
梁天宁头摇得更快了些,却依旧未出声。
Charles不催他讲话,他心里片刻松懈,却又换来个吻覆在唇上,久过先前那个。
梁天宁力气不小,一个一米八多的健康成年男性,力气怎麽可能会小。
但奈何人外有人,在Charles面前根本他施展不开分毫。两只腕子都被抵死在树干上,挣动也只似猫爪轻挠上Charles的身,不痛不痒。
这个吻缺了些Charles平时惯有的体贴,吻到他近乎断气才肯放开,却依旧能感受到有只手垫在脑後,似是怕他被粗粝的树干硌痛。
明明是Charles主动吻过来,再开口时语气听起来又好委屈:“你又想躲,阿宁。这麽多人同你拥抱,吻你侧脸都行,为什麽就偏偏躲我?”
他的语气好无辜,有一瞬梁天宁卷入那样的眼神里,忘记了其实Charles还大过自己两岁。
但要回答这个问题,他还是觉得好为难。
他後脑靠上树干,双眼闭了闭,面色有些发白,似是陷入极度纠结之中。
“我。。。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利用你对我的信任,要个直男帮我解决那样的问题,我心里过不去,所以总是想起。。。”几番挣扎,最终还是选择同Charles坦白,“我不是故意要推开你,是丶是我心中有鬼,有些事我还未想明。。。对不住。。。”
Charles一怔。梁天宁这样答他,似是他意料之外。
梁天宁深陷自责之中,这样的自责来源于他作为一位直男,却勾引另位直男同他doi。无论出发点与动机是什麽,都不应该。
何况Charles此时的举动显然是有些食髓知味,彼此的初体验尚算美好,大抵为他带来了不该有的错觉。
如果两人默契无间的拍档关系变质,他当是那个罪魁祸首。
Charles才是受害者。
无声审度间,Charles将梁天宁所有内心活动看透。
“阿宁,我知你不愿提起那晚,但。。。”他面露挣扎,似在犹豫要不要讲。最後还是下了决心,开口,“但我很舒服,是真的。我以为你也一样,所以刚刚一时冲动,就。。。”
太多事情出乎意料之外,梁天宁都已无精力去琢磨Charles这个突来的吻代表什麽意义。
“你知这次是情况特殊,我们。。。”
梁天宁话未说完,却被打断:“如果你不曾误饮下那种药,就一定无可能同我上床?”
梁天宁再次感受到东西方文化激烈碰撞间産生的无力。内敛与奔放,鸡同鸭讲。
但扪心讲,如果不可以骗人,这个问题他给不出一个太绝对的答案。
见他迟疑,Charles执着于这个问题,追住他讲:“你知好多车手同领航员赛期都住在一起,互相解决彼此的需求都好正常。为什麽我们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