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瞬间被看破。
钟商後脖颈的皮肤先红,然後是耳朵,他一扭脸,声音低嚅:“你愿不愿意啊。”
荣湛认真琢磨片刻,非常心动,但还是理智的拒绝,“现在还不行,我这样的人适合独居,别墅我也住不惯。”
钟商赶忙说:“没让你搬家。”
“你想来我家,”荣湛了然于心,“我给你备用钥匙和密码,随时来。”
这样的回答钟商不满意,他心里生出一股闷气,闭上眼睛不想讲话。
荣湛玩着他的手指头,轻声细语的解释:“再等等,一切稳定之後,哥哥接你回家。”
钟商却摇头,胸口一阵阵发紧,“过程很重要,遇事不要总是自己面对,我长大了,是个男子汉,可以替你分担,你不相信那些人,难道也不相信我吗?”
“我信你,可有些事你和我说的都不算,”荣湛先给他打个预防针,“假如有一天,我是说假如,我真的要去接受治疗,你不要害怕,像以前一样好好生活。”
“我以前的生活一直有你,没有你,我怎麽好好活。”
“谁没了谁都照样活,我答应你,早晚会回来。”
“我要是爱上别人呢?”钟商小心翼翼的试探,眼里有忐忑和期待。
忐忑是怕受到惩罚,毕竟现在是夜晚,这种话不能乱说,期待是荣湛的回答,千万别带着某种圣人的心态。
荣湛面露调侃的笑意,清楚他的小心思,故意用充满威慑的语气说:“不行,我不允许,你敢找别人,我就把你锁起来,锁一辈子。”
果不其然,钟商有被取悦到,两只手臂紧紧搂住荣湛的脖子,皮肤热烘烘的,摸起来手感相当好。
为爱放手什麽的钟商不喜欢。
‘不允许’这三个字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他闭上眼睛,开始寻找荣湛的嘴唇,“哥,你最近几天怎麽了。”
荣湛与他亲吻,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简单来说,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
“别这样,”钟商停止亲吻,掰正男人的头,深深地注视着,“不许和自己过不去,你就是你。”
“我也是这麽想的,可惜。。”荣湛装模作样叹口气,一副不可言说的神秘表情,“有些人不这麽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很快会有第三次冲突,或许会迎来爆发,倒时候你躲远一点,可别误伤了你。”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钟商一下子紧张起来,挣扎着要坐起身,“你现在哪里不舒服,告诉我,身体还是心理。”
荣湛摇摇头,显然不愿意多谈,他扶着钟商的腰把人调转方向,顺势要把人压在底下,“来一次?”
钟商下意识的想点头,迟疑两秒,意外的拒绝了,“哥,不太行。”
荣湛笑着打趣:“别跟我说你是月经期。”
“。。。。。。”钟商随手抓起抱枕朝上面扔去,瓮声瓮气的诉苦,“哥哥,我最近两天胰腺炎,头也不舒服。”
“你怎麽会有胰腺炎,很疼吧?”荣湛赶忙把人抱起来,像抱小孩似的,让钟商坐在他怀里,“宝贝,吃药了吗?”
钟商点脑袋:“吃了,不严重明天就能好,好了之後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
荣湛皱眉,苛责道:“不舒服就不做,你不需要解释。”
钟商搂紧他的肩膀,笑得甜丝丝:“知道了,我帮你□□一次。”
荣湛无语:“你老实点吧,先躺着。”
钟商露出窘迫的浅笑,整个人往沙发里蜷缩,他属于口嗨,身体的反应很诚实,吃过药会犯困。
还不到十一点,钟先生就想睡觉了。
“等等,我马上回来。”
荣湛亲了一下钟商的额头,起身离开。
他到餐厨煮一壶热饮。
差不多用了十几分钟,等他在回到沙发区,钟商已经睡着了。
荣湛把人抱回卧室,用毯子盖住,摸了摸钟商的额头,低笑道:“还不是要我来照顾你。”
没想到钟商没睡死,闭着眼睛嘀咕:“下次换我。。”
荣湛撇嘴:“不敢指望。”
“真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