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算计了?你救下了他?”
这种时候不该身体力行帮人“解毒”吗?叫什麽医生啊,真是烂泥……呸呸呸,他外甥很优秀,不能这麽骂他。
就是在这方面蠢了点而已。
“不会是你给人喝的吧?玩大了才叫的医生。”
冷皓卿提高音量,惊讶不已。
“小舅。”季宸略带提醒的叫了一声。
“行了行了,知道这小子不会说。”冷皓卿以退为进,“你先和季初回去吧,我在这儿等着,等你回来了我再问一次。”
季珩:“……”
他没有马上走,而是沉默了片刻,对冷皓卿道:“小舅,关于楚云书,我想请你帮个忙。”
冷皓卿立马来了精神:“好,我帮。你说说具体情况。”
*
“祁修柏,你竟敢欺瞒我,利用我,这是你自找的!”
楚云书将带血的刀从祁修柏胸口抽出来,後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刀脱手,落在地上,一声脆响,上面的血被震动成细小的碎珠子,在凝固的空气中四散成绝望的悲切。
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透着猩红的光。
“为什麽?我那麽……那麽……”
爱字已然说不出口,他只恨自己会为这个人动情。
原来真正的痛苦不是拿不到解药的月圆之夜。
“对不起……”倒在地上的祁修柏不舍的看着楚云书,泪水汇入血水中,刺目的痛。
“楚云书,我……等…………”
*
楚云书坐起来,阳光挤着窗帘缝隙,在屋里落下一道明亮耀眼的线。
他浑身无力地靠在床头,目光怔怔。
好久没有梦到过那个时候了,就连回忆也极少往那个时候回忆,没想到昨晚的梦却是连细节都那样清楚。
祁修柏到最後也没闭上眼睛。
那满眼的眷恋不舍,那楚云书曾经不愿意承认的爱意,在梦里都无比清晰的呈现了出来。
为什麽穿书之後总是会想起祁修柏?
那些相处的日常,一次比一次清晰。
“你醒了?”季珩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床前响起,楚云书吓了一跳。
目光落在季珩唇形很好看,且十分润泽的嘴唇上,渐渐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他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形容,说难看吧,又红得可爱。
说羞赧吧,又似乎带了怒意。
只是当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以後,楚云书先向季珩道了歉:“抱歉,我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亲了一下的事,就让它彻底锁在名为“断片”的记忆中吧。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好在,季珩不是喜欢逗弄人的性格,楚云书不提,他也就不再提。
“没有。”
打了针,吃了药,睡了一觉,他完全没有任何不舒服。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扰乱心智的梦,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神清气爽。
“嗯。”季珩没问什麽,对他道,“起来吃早饭吧,工作人员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