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晏炀并不知道晏杉杉已经撞破他和江宴的事,偶尔和江宴独处的时候,江宴会凑过来亲他,凑近也不立马亲过来,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像在等他同意,晏炀觉得他挺烦人的,要亲就亲,每次反而是他耐不住性子,揪住江宴的衣领亲过去,江宴有时候就跟他嘴唇碰着嘴唇挨一下,有时候又会扣着他的後脑勺加深这个吻。
江宴烦人归烦人,晏炀还是挺享受的。
刚才晏杉杉撞见的那一幕,正好就是江宴凑过来,晏炀看了他一眼,主动凑上去挨了一下,两人手上都刚提了垃圾,脏,就没碰对方,挨了一下就转身进了後厨,也不知道躲在墙背後的晏杉杉。
晚上晏炀收到了晏杉杉的信息,她一般不找他,找他就是有事要求他帮忙,晏炀很冷淡:干什麽?
晏杉杉问:你这周还是不回来?不要家了?
晏炀:有事说事
晏杉杉问:你是不是真谈恋爱了
晏炀不耐烦:没事就算了
後来晏杉杉也没再回晏炀,晏炀只当她发疯,没上心。
兼职做了一个月,还是得回家一趟,晏炀回去就是拿衣服,自从高二下期以来,他都快把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搬空了,只还剩几件常穿的衣服,这次回来也是拿夏天的衣服,不多,一个行李箱都能装完。
晏杉杉在楼梯上堵着他,表情有些纠结:“你又要走?连饭都不吃了?”
晏炀绕开她要走,又被她下了一级台阶给堵上了,“你到底想干什麽?”晏炀问。
晏杉杉擡头看着他,眼神复杂,“哥,你……”
她好像话里有话,但又不说清楚,晏炀等了一会儿,只等来沉默,晏炀彻底没耐心了,这次不等她再来拦,就直接走出了家门。
“今天爸要回来吃饭。”晏杉杉在後面喊,晏宴脚步未停,头也不回。
高三提前开学,天气还很热,大家都不想出教室,只愿意在空调屋里待着,老师正好抓紧时间,连课间都不放过,有的同学实在受不了了,就会去体育馆打打球散散心什麽的。
体育馆也就那麽两个篮球场,十几个班都不够用,经常起冲突,但只要是校霸和校草在的地方,就没人争了,妥妥让给他们,看他们打球也是一种享受。
许恺还是晏炀的迷弟,听说晏炀他们在打球,还在家吃冰淇淋呢,打着车就过来了,最後也上场打了一会儿,直到晏炀他们回教室。
丁绍问许恺:“你那同学还整事情不?”
许恺摇头:“他现在可老实了,上次还问我炀哥有没有遇上什麽事。”
丁绍皱眉:“他这是话里有话?你没详细问?”
许恺说:“我问了啊,但他不说。”
江宴和晏炀走在前面,後面两人的对话都听见了,晏炀打了球头发都汗湿了,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露出帅气张扬的脸,“无所谓,这都等了这麽久还没出现,多半是哑火了。”
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晏炀一句哑火了,还没说上两天,就着了道,走路上就被花盆砸了,要不是那人戴着鸭舌帽窜的快,晏炀都以为真是自己点儿背。
江宴接到电话很快就来了,他脸色有些难看,晏炀坐在诊室外面等他,额头包了一圈纱布,头发散落在旁边,看着比以前乖了不少。
“到底怎麽回事?”江宴问。
“不知道,人跑了。”晏炀也有些郁闷,这人像兔子一样,不知姓名又逮不到,就算他跑去把职高翻个底朝天也不一定能找到人,这就很憋闷了,要真大大方方到他面前来,他还能直接动手,这种逮不着人的感觉真的不爽。
不过他还是不想江宴担心,脸上带着点笑:“没事,医生说了不严重,就额角有个比较深的口子,缝了两针。”
晏炀说得轻巧,不知道缝针的时候有多疼,江宴脸色还是很难看。
晏炀抓住他的手捏了捏,晏炀在他手背上蹭了一下:“待会儿跟我回家,我给你请假了。”
晏炀难得乖顺:“好吧。”
乔桑听说晏炀受伤,当天下午就来了,晏炀有些惊讶,之前也没听江宴说乔桑阿姨要来,站在门口愣了好几秒。
乔桑擡手碰了碰他额前的纱布,脸上满是担忧:“怎麽就伤成这样了,得多疼啊。”
晏炀还愣愣的:“不疼。”
乔桑被他逗笑了:“这是砸傻了都?”
晏炀反应过来,傻笑了一下,领着乔桑进去,“阿姨怎麽来了,江宴都没跟我说。”
“他想给你煲汤来着,弄不来找我问,又不想说,最後还是被我问出来了,臭小子,还想瞒着我,”乔桑一边抱怨,一边取下厨房门口的围裙,“我去给你煲汤,快去沙发上坐下,一会儿头晕。”
江宴被乔桑赶了出来,笑着摸了一下鼻子,“我妈还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