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如月执拗。
林若棠也不再多劝,只掀开马车帘子,上了马车。
“阿福,你回去吧,白芷会驾车。”
“是。”
阿福抱拳退下,白芷穿了一身窄袖圆领袍,头戴兔皮抹额帽子,拽过缰绳,利落的驱马。
林若棠坐在马车内,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看了看后,仔细的塞了回去。
她心里不踏实。
她总觉得,该发生的还是得发生。
不会儿,林如月的马车也被小厮牵了过来,她踩着下人的背,上了马车。
然后不过片刻,便超过了林若棠的马车。
路人瞧着林如月的出行阵仗,不由的感慨。
“好阔绰的出行阵仗。”
“这马车可真漂亮,窗户都是用鱼胶封的,帘子上还坠着珍珠,顶上还镶着宝石。”
“是啊,上京这么多马车,这么精致的,还是头一回见,想必乘坐在里面的人,必定是一位贵女。”
“说不定是个翁主、县主,快让开些,可别冲撞了。”
“那后面还有一辆马,怎么这么寒酸?”
“估计是前面这位贵女的随行丫鬟吧,你不知道高门大户丫鬟都是坐马车出行的?”
“说的也是。”
林如月听了更加受用,隔着鱼胶封的透明车窗看着林若棠被远远甩在身后,得意一笑,不自觉间胸脯都挺的更高了些。
马车滚滚。
林若棠端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林如月正得意。
忽而,马车顿了一下。
两个人影嗖的一下,从一个高门大院窜出来,一把将马夫扯了下去,然后夺过缰绳,在官道上歪歪扭扭、疾驰而行。
林如月双手撑着马车壁,低呼。
“这是怎么回事!”
“没用的奴才,就不知道稳当点!”
林如月怒骂。
一柄泛着寒光的剑,从外面伸进来,架在了林如月的脖子上。
“闭嘴!少废话!”匪徒钻进马车。
“啊!”
林如月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大喊。
“救命啊!快来人!救命!”
路上鸡飞狗跳。
高楼之上。
一男子身着窄袖飞鱼袍,披着玄色鹤氅,肩宽、窄腰,背脊笔直,如松如鹤。
他戴着一块玉色面具,看不见长相,却仍让人觉着眼神锐利无比,如孤狼苍鹰只看一眼,就叫人不寒而栗。
他手握一柄弓,瞧准时机,玉扳指一扣,拉弦搭箭,只听‘嗖!嗖!’两声,两支箭旋转着飞了出去。
一箭射在驱马的匪徒心口。
一箭射在马车车轴之上,车轴断裂。
马车顿时朝着一侧倾倒。
“砰!”
“啊!”
林如月尖叫着,从马车里摔出来。
驱马的匪徒尸体倒在她的面前,眼睛睁的大大的,胸口流血,死不瞑目。
“啊啊啊!”
林如月吓得又是一阵尖叫。
另一个匪徒,一手捡起掉落在地的包裹,一手扯住林如月起身。
林如月吓得痛哭流涕、瑟瑟发抖,先前的得意和骄傲一扫而空,哭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