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喜欢你是真饿了
“你说祁牧野是不是有毛病?一定是的吧!”
林仰星借着回家拿东西的说辞,一跑回家就拨通了章招秋的电话。
章招秋一早就被她爸妈押着脑袋赶回了奶奶家,说是家里的老母鸡三岁大寿,得过去庆祝一下。
接通电话的时候章招秋正一脸生无可恋地在拔大寿星的毛。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人病得不轻,他又怎麽惹你了?”
她把手机夹在肩上,拎着鸡脚,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林仰星将章招秋那本杂志端端正正地塞进书立里,“我今天带了你的杂志去看,祁小鸟这人不讲道理,抢了本就拿去看,看了就算了,还非要把男女主吻戏给读出来。”
章招秋拔了一根鸡毛,在哪头咯咯笑,“像他能做出来的事儿,下次给他整本十八禁的治一治。”
“读出来就算了,读完之後还莫名其妙问我:‘你喜欢沈烛吗?’”
“啊?这关沈烛什麽事?”
“我要是能知道的话我就和祁小鸟一样莫名其妙了……”
林仰星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收拾东西的时候才看见祁牧野给自己的那张电影光碟,右下角的名字不知道什麽时候卷了边。
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撕下来,将它展平,贴在了草稿纸的第一页。
“你们看的第一篇吗?小鸟这人还挺敏锐的,那个男主确实挺沈烛,清冷学霸校草挂,但看个小说就能看出择偶标准来了那他属实幼稚。”
章招秋嘿咻了两声,给大寿星翻了个面,继续道:“按他这麽说,我一天能爱八百个,个个不重样。”
林仰星闲着无聊,干脆拿了画笔在草稿本上涂涂画画,她自觉没什麽艺术天赋,全靠小时候看动画的时候临摹卡通角色打了点基础。
没有了参考,她这会儿也不知道画些什麽,在画完三只二花打盹了之後开始在草稿纸空白的地方练起了控笔,练着练着变成了照着祁牧野给她的名字标签,一遍一遍临摹了起来。
“确实幼稚。”
林仰星学着祁牧野的笔锋,对着临的时候能有个七八分像,等到自己写了,又回了原本的样子,方方正正,仅有的一丝逾矩是“仰”字最後一笔竖画拉的比原先长了一点。
但也就,一点。
“你还记得以前我们签的那个兔子不吃窝边草协议吗?就我们四个在楼下大樟树下签的。”
“嗯哼。”
林仰星单手托着下巴,虽然搁置了笔,但指尖还在纸上慢慢地描着自己的名字笔画。
所谓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协议,顾名思议,就是不对身边人下手,名号喊得响当当,说是为了维护四人组友谊长青,禁止组内恋爱。
当时是章招秋提出的,她一直如此,新学了个词就爱到处显摆,上午学了“兔子不吃窝边草”,下午就把南临四人组凑到了一块,白纸黑字,字都写不利索,就这麽草率地定下了规矩。
不过当时林仰星没有签,原因简单粗暴得有些幽默。
那时章招秋拟好了“协议”,找了胶带把“协议”贴在大樟树上,兴致勃勃地让其他三个人都举起三根手指来发誓,如果违约了就得天打五雷轰。
祁牧野和沈烛倒无所谓,但是林仰星两手背在身後,死活不肯伸出来。
“我妈说了让我别乱发誓。”林仰星神色认真,指着树干上的“协议”道:“怕我的命不够借,发完誓我就得给阎王打工还债去了。”
章招秋:……
还能怎麽办?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呗,大家那会儿都小,章招秋挺珍惜这几个从小一块玩到大的朋友的,尤其是林仰星,她体质弱,总不能真让她借命去陪自己玩。
结果这个闸口一开就关不上了,祁牧野一听他也不乐意举了,他往後一退,嘴上说着什麽自己也怕死,然後和林仰星站成了一排。
章招秋登时就恼了,呲牙咧嘴地嚷嚷,说这算什麽事。
祁牧野只是耸了耸肩,一脸纯良:“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万一今天发完誓明天出门就被车撞了呢?”
胡扯!这是胡扯!
气得章招秋在树下直跺脚,大喊:“祁牧野你是不是不敢啊!”
“就当我不敢吧。”
祁牧野打了个哈欠,说自己好渴,问林仰星要不要来一碗糖水喝。
最後还是沈烛留下来,陪章招秋完成了这项签约仪式。
“协议”现在还留在章招秋的书桌抽屉里,字迹和指纹印都退了色,去年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水给泼了上去,姓名那一栏是彻底看不清了,但章招秋还是把它当成个宝,舍不得丢。
思及此,林仰星笑了两声。
“怎麽突然提这个?”
章招秋那头还在忙活,她不拔鸡毛了,改成坐在竈台後烧柴火去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他会不会以为你从前不敢发誓是因为你喜欢沈烛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