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太守忧心忡忡,直接让人给这两块地方圈起来,故技重施,令小徐集结了一群和尚道士,重金悬赏。
大夥儿施展浑身解数无果,以至于罗道卿在墙角垒了一小堆火药,想把寺墙炸开时,阿白跌了出来。
与一小部分能够有知情权的夥伴们发生了对话。
“你们去哪儿了?”
“另一个世界?是泰山府君掌管的幽冥地界吗?”卢太守颇为好奇。
小徐代入了一下,顿感窒息,“怎能祭祀野神?!”要是他在,立即扣押罚钱拆庙一条龙服务。
裴相公就叹道,“朝廷不作为,百姓何辜。”
管理一郡的卢太守讪讪闭上了嘴。
妙觉寺圆真问,“那元道友轮回到何处去了?”
阿白低下头,他也不知道。
他无措地揪着手腕的红绳,作为元黎还存在在世上的唯一证据。
如今他与燕赤霞一人蹲守一边庙子,元天霸在金斗观丶府衙丶外来第三方协助人群中奔忙,负责传递消息。
阿白夜里几乎都不曾合眼,只在白日正午时分打打盹。
即便是这样短暂的时间,他还是在不停地做梦,与过去的区别在于,这些梦越发清晰,好像是他在金斗山闭关之前,发生过的真实经历。
阿白无法区分,毕竟元黎还出现在了自己的梦中。
难道这就是山下人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阿白迷迷糊糊地滚到地上,沾了一身泥土和草屑。
他呆立片刻,望着手腕上发热的绳索,似乎要烧起来。
阿白立即走进野寺,伸手触碰壁画。这面墙上的画中人都被迁移走,徒留空山楼阁,云雾缥缈。
他谨慎地释放着灵力,又不敢轰破它,很快他就确认到,什麽也没有发生。
他连这里也进不去,更别提找到下一个世界。
天气分外炎热,热得人发慌,让他心底升起一股无力的焦躁。
阿白磨了磨尖牙。
就在他准备再好生查探一番,一股带着草叶的旋风冲进寺内,将他卷了出去。
元天霸扒拉着他,脚底生风。
“师姐回来了!”
阿白在金斗观山门堪堪停下时,这里的一切都变回了原样。
观内守卫的兵士陆续撤离,留下一两个处理後续事务的胥吏。大夥儿都抚平了眉头,喜气洋洋的同他打招呼。
元天霸冲进竈房,毫不留恋地将他甩在後头。
胡珍珍在炒菜,一堆人等着,闹哄哄地嚼着八卦。
他远远听见元黎的声音说,“啊,那至心怎麽还在公堂传教啊?”
阿誉吵吵嚷嚷,“可不是,他还说自己是镜心,至心之事与他无关。空明大法师当堂就给了他一拳,打完还念阿弥陀佛呢!”
阿白擡头看了看今日的阳光。
天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