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36章(补写)皇妹,你想好了……
谢檀弈是她衆多兄长中最有耐心的,十分擅长与人周旋,直到最後把人耗死,或者等人虚弱时一击毙命。现在他把那些用来对付大臣的手段作用到她身上了。
——“我可以派使者出使突厥救陆昭回来,但前提是拿你自己来换。”
这是他的原话,他也的确会这样做。只不过现在他还在等,等她突破心里最後一层道德防线,主动与他交欢。
水漏滴落的声音是催命的音符,时间越往後推,後果越难以预测。她害怕从突厥传来俘虏被折磨至死的消息。
到那时,失去这个可以拿捏她的筹码,皇兄只怕是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她清楚皇兄的品性,帝王围猎时,残忍至极。
不能再等了。
谢静姝捏着豹子尾巴挂件发呆。
白色的一截豹尾,花纹十分好看,是陆昭第一次随军前在上林苑猎来送予她的生辰礼。
迫切地想回忆起些及笄时的感情悸动,可她发现,自己对那些细微情感的感官已经变得麻木了,只剩下同乌云般化不开的爱与恨凝结在心头。
她想不起陆昭第一次亲吻她时汗湿的手心,也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傲娇地装作满不在乎。
已经被弄得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用小女儿的心态去喜欢一个人。那些美好的情感好像只是人生中的过客,像流水般从她生命里淌过,一去不返。
亲情爱恨太过浓烈,以至于显得那份单纯的情感微不足道。
思来想去,唯有愧疚。
若陆昭不曾喜欢过她,就不会遭皇兄嫉恨,即便陆家谋反,他坚守本心也不会落得被俘虏的下场。
“陆怀彰,我欠你的,忘了我吧。”
谢静姝将豹子尾巴挂件收入箱底,朝前殿走去。
又是一个雨夜,年久失修的苍穹总在这个季节破洞,连绵不绝的雨丝同宫中政务一样繁多。
入殿时,谢檀弈正在批阅奏折。
见皇妹进来,谢檀弈便打发走所有宫人,擡眼遥遥望向她,似乎在等待她下一步动作。
谢静姝没有拖泥带水,快步走过去,二话不说吻住他的唇。
谢檀弈惊愕片刻,笑意便从眼底荡开了。
但他没有其他动作,好似在问,然後呢?就这样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主动?
谢静姝只好擡高他的下巴,撬开牙齿,探入湿滑舌头与之交缠。
柔软的嘴唇,急促的呼吸,淡淡的檀香。
青年置于膝盖上的手攥紧又缓缓放开,弄得衣裳褶皱不堪。
她惊讶地发现,皇兄根本不会接吻,不会吮吸技巧,甚至连换气都很生疏,靠着她的引导才知晓唇舌该如何纠缠。
她喘着气放开他,在摇曳的烛火下牵扯出一根极细的银丝。
“会了吗?”她目含嘲意,睨着他,高傲得不肯低头。
谢檀弈没答复,擡手往她腰间一勾,将她抱坐在大腿上。
下一刻,他便扶住她的後颈,用力深吻下去,呼吸-淫-糜错乱。
她的皇兄,学得又快又好,吮丶挑丶吸丶逗,信手拈来。
谢静姝从未见过如今夜这般的皇兄,一点也不克制,像一头刚出笼的野兽。
那高高在上的清冷的君王,纵情之时也不过如此。
落雨淅淅沥沥,却掩盖不住清脆的吮吸声。
她抓着谢檀弈的衣襟,只觉耳朵烫得快要烧起来。
僵硬的身体也变得柔软了,像瘫烂泥似的靠在皇兄身上。
她的身体并不排斥与皇兄亲近,或许这便是皇兄先前所说的,刻入骨髓的本能。
这样的本能让她烦躁。
似乎察觉到她快要窒息,谢檀弈浅浅松开她,分离出一寸距离。两人艰难地喘着气。
他看着她,压制的爱意从眼底溢出来,手指贪婪地描摹她的眉眼,似要将每一处细节都刻入脑中。
谢静姝受不住,垂眸避开他的目光。
身下忽的一轻,她被抱起来放在书案上,摆放整齐的奏折洒落一地,双腿被强硬地分开,谢檀弈站在中间,一手撑着案面,一手扶着她的後脑勺延续上一个被打断的吻。
黏黏糊糊,吻到意识模糊时才分开。谢檀弈笑着问:“皇妹,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