讹言谎语
“那你帮他了?”陆幻仪翘着二郎腿晃悠来晃悠去,看着天花板上笔走龙蛇画的不知道什麽东西的图练视力。
盘腿坐着的管藏夕别提多随意,高声说:“那当然了,我是谁,我肯定希望你能找到对你好又喜欢你的人啊!”
陆幻仪努力从记忆里扒拉关于娄寒长的消息,但再怎麽记忆力好,这都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没心没肺惯了的她要在脑子里找出这个人还需要时间。
管藏夕吸了吸鼻子,因为鼻塞整个鼻尖通红,打哈欠打不出来眼泪汪汪,擡眼看了一眼稳如老狗坐在摇椅上的陆幻仪,一瞧对方默不作声的样子就知道她忘的差不多了。
“记不起来就算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陆幻仪记忆的缺口却因为他这句话打开,高三时候的对娄寒长的印象纷至沓来,登时她对管藏夕说的帮他産生了怀疑。
“我怎麽记得你那个时候和那个谁打得火热,你还有心管我的事?”
这下轮到管藏夕皱眉苦想,半晌,表情纠结,问她:“谁啊?”
陆幻仪说:“这我哪还记得,你不是三天两头请假出去要去看她来着?”
管藏夕放弃回想,“我忘了。”
“过两天好多高中同学要来,就当同学会了,好些人都这些年没见了,我还怪好奇的。”
“你这些年在国外不知道,学委都二胎了。”管藏夕啧啧感叹,“现在已经是好些人的活招牌了。”
“催婚催生的活招牌?”陆幻仪瞥他一眼就知道他什麽意思。
管藏夕:“可不是麽,还好我哥也不着急抱侄子。”
“对了,狗呢?”陆幻仪抓过一把车厘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管藏夕,到他家之後高跟鞋换成了平底拖鞋,气势减淡了不少。
这个话题转移的过于生硬,管藏夕愤愤道:“我真是,你不信算了。”
陆幻仪当他小孩生气,主打一个不管不顾,只抓着狗问:“不是当爷爷了吗,给我抱个孙子回去?”
管藏夕从床上起来穿上羽绒服,顺手还戴上了口罩,惹得陆幻仪看他一眼:“表扬你一下,要是给我传染感冒了这婚只能说黄了。”
管藏夕口罩下扬起的嘴角转瞬即逝,“那你来晚了,球嘟嘟的孙子都被领养走了,而且他以後也当不了爷爷了。”
“绝育了啊。”陆幻仪跟在他後边,穿过走廊往後院走,早冬的风吹的人瑟瑟,幸好她今天穿得多,只不过穿着拖鞋的脚踝冷的很,陆幻仪在风中走了几步问,“远不远?”
“就在前面。”
陆幻仪在外头是不会露出刚才房间里那懒散的模样的,尽管脚脖子冷风阵阵的吹,那挺直的脖颈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哦。”
这栋楼後面还有一个两层小院,小桥流水穿过假山造了个小亭,球嘟嘟听见声音从一株绣球花那跑过来,耳朵一晃一晃,挡着眼睛瞧着像只毛绒玩具。
杂毛小狗很是潦草,看起来管藏夕已经很久没有带他去做美容。
“明天带去剪剪头发,这也太埋汰了。”陆幻仪蹲下给他闻手,待到他习惯她的气味活蹦乱跳摇尾巴之後才伸手去摸。
把原本就乱的脑袋又揉出来一个艺术造型。
管藏夕把小狗一把捞起来,带陆幻仪往後边的小院子里去。
小院子的一层做的是全落地的玻璃,进去到了沙发区就是通铺了地毯,挂墙的屏幕边是满墙的游戏光盘和手办,陆幻仪一眼扫过去看见好几个眼熟的。
管藏夕把小狗放下,好奇陌生人的球嘟嘟连滚带爬到了陆幻仪的脚边撒娇讨好。
他拿了遥控器调好全屋空调,又丢给陆幻仪毛毯,“好啊他,好吃好喝供了这麽多年扭头给负心人好脸色看,真是让人心凉。”
陆幻仪将他抱起来,摇粒绒似的手感非常让人上瘾,虽然管藏夕没有带他做美容,但卫生看起来很是不错,她还能闻到小狗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再表扬你一下,小狗养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