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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097 受宠公主×被抄家的将军府小(第1页)

第97章097受宠公主×被抄家的将军府小……

天色阴晦,倏然间风潮暗涌,压住了天际最後一抹赤红,遥遥望去,紫檀木飞檐上的鎏金凤凰雕琢地栩栩如生,似是将要迎风展翅而飞,高耸的琉璃穹顶之上浓云如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在深幽的黄瓦红墙间,前头领路的宫侍提着一盏昏暗的绢灯,游鱼般地绕过廊前的红柱金梁,也不知过了第几道殿门,终于折身道:“殿下,凤仪宫到了。”

江盛娆疑惑道:“这位小侍官,你怕是听错了吧?本宫是要面见母皇,怎的把路领到凤仪宫来了··”据原主的记忆,这凤仪宫是凤後的居所啊。她要见女皇,怎麽着也该去宣政殿丶养心殿之类的吧···

这小宫侍头顶纱帽,身着翠衣,倒生得很是白嫩清秀。他先俯身行了一礼,端端正正道:“回禀三殿下,方才入宫通传时,凤後嘱奴先将您迎入凤仪宫,其馀的,奴也不知。”

江盛娆点点头,只得继续往前走,刚踏上那白玉石阶,便只觉得至下而上地沁入了阵阵寒意。她一边琢磨着凤後的意图,一边感叹于才一墙之隔,外面是充满烟火气儿的繁闹市俗,而这宫内却无半点语笑喧阗,甚至寂静丶清冷得有些瘆人。一路上虽也遇到许多向她俯身行礼的宫侍,却规矩地犹如提线木偶般,面色板正,眼如死水,也难怪那些被贬入冷宫的妃子会失魂发疯。换作她,哪怕只是寻常地留在宫中,就这麽一会儿,就窒闷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凤後,三殿下到了。”紧接着外头的通传,内侍宫人缓步上前,小声地附耳说道。

只见殿中,缠枝牡丹翠叶熏炉中燃着淡淡的松香,隔着几扇遍绣缀珠金线海棠花的屏风,江盛娆依稀看到那榻上铺陈着的一角宫装,以朱色为底,上面用金银丝线缀以明珠繁复细密地绣着华美的鸾鸟朝凤图腾。

宽大蹙金的衣袖随着斟茶的动作微微下滑,那倚于上位的男子,周身华贵,容色雍容艳美,一双桃花眼微微惺忪,露出的修长手指与执起的骨瓷茶盏似是浑然一色,柔白丶水嫩如削葱根,一看便知不染俗务,不沾阳春之水。

“娆儿既来了··怎的不先到父後跟前问安呢?”凤後薄唇轻啓,两侧面颊淡粉微酡,像是刚起身般,语气间也满是懒怠之意,只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着江盛娆。

“儿臣此次进宫是有要事相禀,是以,便鲁莽了些,还未来得及向父後问安。”江盛娆躬身行了一礼,道。

“如此··”凤後不甚在意地轻吟道,只吩咐随侍宫人拿来一柄菱花铜镜,对着细细地端看了一番,才悠悠地擡眼:“你母皇前几日去了骊北的越清宫,大抵要斋戒休沐些时日才会回来。”

“啊?可事态紧急,儿臣需得尽快将此事呈禀于上··或许,父後可否遣派御前侍卫去骊北递送加急书信?”在原主的记忆中,每逢入冬,女皇确实会带上一些宠爱的侍君,去骊北的越清宫洗泡温泉,期间不理政事,也不喜朝中派人烦扰,一住便是数月,甚至会直到来年开春才缓缓归来。

江盛娆估摸着去一趟骊北,怎麽着也得花上十天半个月,也太不凑巧了··

“娆儿究竟有何要事,倒是可以先说与父後听听··”凤後闻言轻笑了几声,似是在敷衍无理取闹的孩子般,桃花眼里水波微荡,端得是一派风雅从容,艳美翩然。在常年精心严苛的保养之下,眼前的男子肤如凝脂,面若芙蓉,看起来仿佛不过二十多岁,只是那扬起的眼尾仍是显出几道难以察觉的细纹。

江盛娆四下看了一眼,却是久久不语。

凤後眼中划过一丝兴味,微掀眼帘,对着身旁随侍的宫人们淡声道:“都退下吧。”

待宫侍们徐徐地悄然退出宫殿,殿门被全然掩上,江盛娆才略一思索,沉声道:“父後,梁王江如絮有谋逆之心,意图造反。”

凤後眸色微凝,陡然间流泻出几分森冷阴鸷,但转瞬间,又如常般戏谑道:“何出此言?如絮是将我们娆儿瞧上的美人儿抢走了··还是她府上的哪个小郎君生得很合你心意?”

细数起来,原主江盛娆挑起的祸事丶造的孽实在是罄竹难书,其中就包括因觊觎一兵部尚书府里的侍郎而胡诌其有谋乱之心的前科··

江盛娆一时无语,只觉得额际有滴冷汗默默滑落,还未来得及详说,却听到上座男子继续道:“娆儿如今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也该收收性子,不能再像往日那般胡闹了··幸而袁朗是你父族堂弟,先前闹出那档子事儿也不过是将他迎入府中,日後再娶作正夫,便尚能平息了··若是换作其他王侯公子,可不是那麽好相与的,到时陛下为了给个交代,定少不了你的一顿板子。”

“什麽?儿臣与袁朗并无太多交集,先前品秋宴上,他在儿臣府中险些被一醉酒的侍仆侮辱,但及时得救,只是虚惊一场。而那涉事的奴仆也早已被儿臣处死,并无外传。”现下,江盛娆总算明白了先前魏冉和萧景深意味深长的那番话了,她心中暗恼,只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张惜鹃做的事,究竟是谁故意把这事儿扣到她头上了··莫不是袁朗··

凤後擡手揉了揉额角,面上仍是语笑嫣嫣,似是全然没将江盛娆的解释当回事儿,只兀自继续道:“这些时日,你也花些功夫,多多带朗儿出去周游赏玩。他自小在西陵长大,于京淮一带都不大熟悉呢··这相处久了,两人的感情自会大为增进,就像你二皇姐般,婚後与其王夫琴瑟和鸣,叫人···”

话还未说完,江盛娆便蹙眉打断道:“儿臣对袁朗无意,只将他当作父族堂弟而已。”

凤後眼中笑意略淡,他轻睨了江盛娆一眼,复又端起茶盏,垂首轻抿了一口,才缓声道:“本宫知你挑得很,而朗儿虽聪慧识礼,但相貌只堪称清俊秀雅··到时,你叔父也会再从袁家的旁支血脉中择些貌美的儿郎充作陪嫁的滕侍,这下可合你心意?”

“父後,儿臣已向您言明,袁朗一事与儿臣并无任何干系,为何您··”江盛娆话音未落,只见座上男子全然冷下神色,疾言道:“即是如此,那又如何?!你是想令全天下的王侯勋贵都知晓袁侯家的嫡公子曾被一名卑贱粗鄙的仆侍玷辱过?令本宫与父族蒙羞?!”

偌大的凤仪殿,霎然间陷入冷寂,落针可闻,颇具剑拔弩张之势。

“···听闻在西陵时,娆儿还在裴府闹出了些风波··这倒是叫本宫不解了,既到了西陵,娆儿不该去父族袁府拜访些时日吗?怎的会到裴府去呢?还甫一回府,便派人去刑狱司翻查顾家的案宗了,莫不是看上了顾家的哪位公··”凤後略一停顿,像是在费神思虑般:“哦,不对,先前娆儿不是就将那顾家的贱奴掠到府中了吗··李总管曾在本宫面前提过几嘴,说是皆已发卖到勾栏了?”他怒容稍敛,一字一句却似淬着毒般,令江盛娆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江盛娆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她擡眼望着座上男子,索性直言道:“儿臣只是觉得原顾将军府之事许是为奸人所诬,还有回转翻案的馀地。”

“哗啦”一声,只见那案几上的骨瓷茶具却是被尽数抹落到了地上,转眼成了无数粉末碎片,向来以温雅雍然而闻的凤後,此刻在江盛娆眼中,那张淡笑嫣然的面具仿若终是有了裂痕,桃花眼中也尽是掩不住的阴冷:“一派胡言!顾家私扣军饷,意图通敌卖国,已是证据确凿之事!何来诬造?!顾家女子就该世代为奴,男子世代为娼!”

一语言罢,静默良久,凤後才似是自知失言,整个人都有些怅然若失般往後微仰,靠在了背後的折枝花锦缎迎枕上,在一片暗色中,男子俊俏柔美的面容上细纹显深,俨然显出了些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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