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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酒後乱性而已没什麽(第1页)

第45章第四十五章“酒後乱性而已,没什麽。……

故人来外,灯火璀璨,车水马龙,一人从街角踅身走至停在巷口,来到一辆繁贵富丽的双辕马车前,隔着绣满飞云纹的明黄色锦帘向内恭敬禀道:“陛下,谢大将军走了,独自一人走的。”

眼下尚是戌时二刻,楼内庆功宴才开席过半,谢不渝这个点独自一人离开,若没猜错,必是跟辛湄闹掰了。

锦帘微动,走下来一名身着赭红色圆领锦袍的男子,头束嵌宝金冠,手戴岫玉扳指,眉飞入鬓,鬓若刀裁,丰姿美仪,龙章凤姿,正是少年新帝——辛桓。

“不必声张,带朕去见皇姐。”

“是。”

侍从应下,引领身着便装的辛桓走入故人来,绕开宴厅内喧闹的衆人,走进三楼雅间。

房内烛火煌煌,馥郁熏香混杂着浓烈酒气,风一吹,沾得人满身都是。辛湄伏在案上,脸庞枕着玉臂,手里晃着一壶残酒,喃喃有声。

辛桓心口一痛,屏退侍从,独自走上前,拉起辛湄,见得她泪眼朦胧,两鬓残红,大哭过的痕迹布满面颊,更似针锥,又妒又痛。

灯火微晃,暖黄色的光线里,咫尺间的人金冠红衣,修眉俊目,莫名熟悉。辛湄怔忪,伸手欲抚他眉眼,指尖要落下时,忽然认出,自嘲一笑:“我还以为……你回来了。”

辛桓不由很恨,他竟能一听便猜出这声“你”原该指谁,压在胸腔的妒火化作尖刺千万,刺得他心都在发抖。

“朕送皇姐回家。”

果儿候在房外,见辛桓抱着辛湄走出来,自然也不敢拦,跟着返回长公主府。

甫一入府,辛桓轻车熟路,径自往留风阁走,果儿紧紧跟在後方,待得进房,却被辛桓喊去准备解酒汤。

秋风入户,碧纱拂床,墙角的一座鎏金莲花灯台寂静地燃放烛光,辛桓坐在床边,凝视着辛湄的睡容,痴痴目光贪恋地流连在她眉眼间,不甘心道:“皇姐,你愿意睁开眼看看朕是谁吗?”

辛湄鸦睫微动,缓慢睁开眼眸,湿漉的眸中氤氲着一片大雾,任何人都难走进其中。

辛桓苦笑:“要何时,皇姐才能看见朕呢?”

辛湄一言不发,那双雾气弥漫的眼眸终是阖上,宛如暮春时无情凋零的桃花。

辛桓悲彻入骨,伸手抚上她眉眼,梦寐以求的一切化作咫尺间的渴念。多少个日夜的爱慕,多少次辗转难眠的相思,要到何时,这些隐秘的丶疯狂的爱恋才可以宣之于口?

辛桓悲恨交集,痛入心扉,指尖终究挣破那层无形的禁锢,落在辛湄眉间。他浑身战栗,仿若被雷电贯穿,压抑在心胸的渴望顺着手指一点点喷薄而出,遍及她的眉眼,鼻梁,嘴唇……

嘴唇。

烛火幽微,月色映满床幔,一层层涌上来,辛桓犹似魔怔,定定看着手指下的唇瓣,猛然俯身。

“陛下?!”

果儿匆忙赶进来,捧在手中的解酒汤差点打泼,但见辛桓身形一僵,半晌後,缓缓转过头来,灯火映照的凤目寒若利刃。

果儿骇然跪下,举高手中的青釉缠枝莲纹花瓷碗:“奴婢……来为殿下送解酒汤!”

房中气氛僵凝,短短一瞬,似月如年。辛桓收回手,整理衣襟,从床边起身走来,驻足在果儿身旁,莫名道:“送汤便送汤,跪下做甚?”

果儿浑身发抖,不敢吱声。

辛桓摩挲手指,一点点擦掉残留在上面的唇脂,淡淡道:“皇姐嘴唇有伤痕,记得为她擦药。”

果儿恍然,原来辛桓刚才……是在检查辛湄的伤?

不及深究,馀光中的赭红色人影一晃而过,果儿调转身形,跪拜道:“恭送陛下!”

*

辛湄醒来,已是次日巳时,秋日清澄,爽风萧飒,梧桐树上聚着一堆鸟雀,吵得人心烦乱。

果儿领着一衆侍女进来侍奉,辛湄枯坐床榻,傀儡一般,任由侍女们摆布,半晌,才从混沌的梦境里抽脱出来。

“昨夜,何人送我回来的?”

辛湄酒量很一般,昨夜在酒楼喝的又是陈年佳酿神仙醉,那酒越是喝得急遽,越容易不省人事。谢不渝走後,她拿起酒壶猛灌了不少,後来只依稀记得是被人送回府的。

那人金冠红衣,仿佛是五年前的谢不渝。

“回殿下,昨夜谢大将军走後不久,圣上便来了,是他送您回来的。”果儿老实交代,思及昨夜看见的那一幕,犹自心惊。

竟是他。

辛湄自嘲一笑,她不傻,当然看得出来这是他苦心安排的一出离间计。让一位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大将军放弃兵权,乖乖做个不问庙堂,只赏秋月的驸马爷?谢不渝何等心性,如何能肯?

这哪是要成全他们?分明是想让他们自相博弈,互生怨怼,分崩离析。

可惜,洞穿又怎样?他设下此局,压根就没有给她赢的机会。她要麽入局,为她和谢不渝的将来争取一分可能,当然,也要承担被谢不渝猜忌丶记恨的风险;要麽出局,立刻与谢不渝分道扬镳。

都是一刀两断。区别无外乎是,这一刀,究竟是她亲手来斩,还是假以人手罢了。

“叫吟风来一趟。”辛湄开口。

果儿领命,传来戚吟风,辛湄坐在紫檀木鸾凤呈祥五屏风式镜台前,手里握着象牙梳篦,道:“传我密令,重查先太子谋逆一案。”

戚吟风大震,果儿亦是惊愕,不知辛湄何故重提此案。

鸾镜鉴人,映出辛湄雪亮的眼眸。那日在淮州城外的马车内,他们谈及戚家平反一事,谢不渝几次欲言又止,孔屏更是话里有话。後来,谢不渝格外关注虢国夫人襄助太後做局的内情,再三提醒她不可大意,为此,他们甚至差点闹别扭。那天夜里,他们在云蔚园内共宿最後一晚,欢爱时,无论她如何痴缠,他硬是没有开口唤她“夫人”……如今想来,处处皆是他在生气的证据。

气什麽呢?

昨夜,在故人来雅间,她提及愿意“成他未成之事,了他未了之愿”,他没有反驳,这又是为什麽?

他的未成之事丶未了之愿,能是什麽?

胸口似有洪钟激鸣,辛湄指尖都在发颤,反复回忆当年先太子的领旨自缢丶赵文成的认罪招供丶谢渊的饮恨伏诛……肃然道:“此事务必秘行,不可对外声张半分。这一次,不查岐王,查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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