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enty-two
鬼知道走得时候有多从容,回到出租屋後就有多狼狈。
只要我背对着他,他就看不出。
——出自希河。
关上门之後腿都软了的某人如是想。一面享受着血液循环加速的刺激感,一面暗暗的回味那个“吻”。
或许根本就不叫吻,只是嘴巴贴嘴巴,浅浅挨了一下。
希河想象着电影里那些情场上不得了的人物,危险又致命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借来的勇气,在当时那个氛围之下,脑子一热就冲了。
现在才开始後悔,尴尬,社会性死亡。
关键是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心里发疯之馀,又由劣根性中长出些窃喜来。
好像……也不亏。
希河靠在门上暗暗发笑,後面折腾着洗漱一番。歇了灯,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闹钟很早响了,然後被希河关了,又睡了一上午。
还是一个电话叫醒了她。
希河睡眼惺忪的接了电话,但没有出声,意识还未清醒,语言涣散。
然後就听到一个足以醒神的声音喊她:“希河。”
几乎是瞬间就坐了起来,还是未组织好语言,于是又继续“装聋作哑”。
江川说:“才起吗?”
希河:“嗯……”
电话里的人笑起来,“早安希河。”
再普通不过一句话,却在不算清晨的白日里让希河红了脸,她小声嘀咕:“不早了……”
“从醒来的那一刻起才是一天的开始,我是对希河的今天说的“早安”,与时间无关。”江川一本正经的说。
现在只想转移话题的某人,直女发言:“有什麽事吗?”
江川说:“没有事,只是……嗯,想见你。”他还没办法把那麽直白的感觉说得太过坦然,仍然扭捏,但又像昨天经历的那个吻,某些想法冒出来,便再也收不住尾。
“中午要一起吃饭吗?”江川问。
希河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心动止不住,“好”字还没脱口,一时黑屏,乱糟糟的人影出现在屏幕里,笑容瞬间凝固。
“那我去你家做饭好不好?也不远。”
听到对方回答的那一刻希河是崩溃的,拿着手机慌忙乱按一器,连忙说道:“不不不,呃,江川……我觉得今天不太合适……”
四下突然静悄悄,没有回应。她低头解释,以为对方是误会了她的话,结果就看到了手机已经回到了平和的主页面上,电话早已挂断。
不一会一条微信刷出,J说现在去买菜,在问希河有没有什麽忌口。
这时候再拒接人家就不礼貌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1],这才三步作两步去洗澡。打开花洒,一瞬间水汽升腾,希河闭眼站在水下,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隐秘的情绪。
心中有一朵花在开,仔细听还有花瓣炸开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