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笛只见苏竹卿有病一般一会儿紧张一会儿丧气,便放弃了追问,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苏竹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关了三天,算是惩罚自己,闭门思过。
是自己实在是憋坏了荤素不忌?还是因为南臻长得像师皓尘而没把持住?
苏竹卿这几天一直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不知道,也说不清楚,只能不了了之了。
又过了两天,南下做生意的苏老爷终于回来了。
自打他听说苏竹卿出事便快马加鞭往回赶,但是路途遥远,现在能回来已经是跑死了三匹马的结果了。
等他回来那天,苏竹卿也是早早在苏府门口後着。
他现在算是已经和秦夫人撕破脸了,两人一左一右隔得很远。
“对了,怎麽最近没有见到玉暖?”闲来无事,苏竹卿低头问闻笛。
闻笛垂着眸子站在苏竹卿一侧,道:“据说是被秦夫人刮花了脸,扔给人牙子了。”
“什麽?”苏竹卿有些惊讶:“玉暖不是给她办事的麽?”
闻笛轻哼了一声,道:“双馨比赛那天,咱们不是抢先布置反咬了苏可柔一口吗,秦夫人怀疑是玉暖偷偷告诉我们的。”
“啧。”苏竹卿摇了摇头,有些感慨。
为虎作伥,总有被反噬的一天。
“竹卿!”
苏老爷遥遥看见苏竹卿的身影,略显疲惫苍老的声音传来。
苏竹卿笑着迎上前一步,看着苏老爷,将他扶下了马:
“父亲此去辛苦了,快进屋歇着。”
然而苏老爷却没有动,反而抓住了苏竹卿的肩膀,将他翻来翻去仔仔细细敲了个遍。
“没事,还好你没事……”
苏老爷说着,声音逐渐哽咽,眼睛里也冒了泪花。
秦夫人再旁边看着,脸色十分难看,却又赶忙调整情绪,迎了上去。
“好了,有什麽体己话进屋再说,外面这麽多人看着呢。”秦夫人说着,竟也拉上了苏竹卿的手:
“还好我们竹卿福大命大,也是多亏了老爷平时多行善积德。”
秦夫人不愧是秦夫人。
苏竹卿对她的恶心程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苏可柔也站在了苏竹卿身边,好一幅其乐融融的场景。
几人有说有笑的,便进了苏府。
闻笛实在看不下去秦夫人那副嘴脸,便打算回苏竹卿屋子候着了。
然而他刚走没几步,便见着一辆装饰沉稳又不失奢华的马车悠悠跑来。
“那是谁家的马车?”闻笛对马车没有留意过,便问旁边的家仆。
“应该是方家的。”一个在苏家呆的时间久的家仆道:“平时他家马车都是绕着我们府上走的,不知今天是怎麽的了。”
闻笛闻言一怔。
难道方涵说着过几日上门拜访,便真的来拜访了?
还没等闻笛多想,便见秦夫人一个人疾步走来,跟门口的奴仆说了几句,那几人便把苏府大门紧紧关上了。
秦夫人消息灵通,定然是知道方家人要来了。
不过区区一个方涵,秦夫人总不会如此避着。
难道还是有什麽其他人来?
闻笛眸子一动,看着那大门,微微一笑。
“今天苏老爷回来,夫人说了,举办家宴,恕不能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