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自责,属下理应为您分担。”
陈单凌沉默一阵,又问:
“那他呢?…陈忆楷,他怎么样了?”
“已封锁在牢中,情绪亦平稳许多。”
“情绪平稳有啥用啊?那家伙后面怎么办?”
“只能慢慢等了,如果突然绑架他作为底层,说明他应当对‘明镜’而言有利用价值。”
薛奕辰向陈单凌微微鞠躬,
“您方便在这里留些时日吗?”
“……留?”
“住在这里的意思,这还用解释啊?”
“修洛。”
“哦。”
陈单凌思索一番,点头道:
“好,我向家里说一声。”
“您若方便,今夜就可住下。寒舍备有还未使用过的衣物,您可以随意些。”
“那…谢谢你了。”
他在家总是很难妥善地休息,进食要避、休憩要避,他已经累得够呛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坦白。
陈鹿近日承受不了他的亡息,他近期异常的状态也不适合留在家里。
“您随我来吧。”
薛奕辰领着陈单凌走上二楼。
宅子很大,幽长的走廊内零散地有着几扇门。
薛奕辰领着陈单凌和朽白一路走至客房。
房间本就整洁,薛奕辰拿开防尘罩、只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退到了门边。
“房内的浴室您随意使用,我去拿换洗的衣物给您。”
薛奕辰微微鞠躬,陈单凌不自觉地回了礼。
薛奕辰已经走远,朽白才问道:
“主人,您有何打算?”
“……没什么计划,不过我会帮他。”
“可是为您熟悉的血源?”
“他帮了我那么多,我回应也是应该的。”
陈单凌淡淡地说着,给陈恒了短信告知这几天自己不在家里。
很快,他收到陈恒的回复。
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陈单凌松了口气。
房门轻轻敲响。
陈单凌开门,薛奕辰捧着一叠衣物和洗漱用品来了。
“招待不周。按照您的穿衣习惯选了几件朴素的衣服,不知是否合您喜好。”
“不会,已经很麻烦你了。”
“哪里,您客气了。换下的衣物您放在洗衣篮中即可,自此不多打扰,您早休息。”
看着陈单凌又因回应薛奕辰的礼节同时鞠躬,朽白一不小心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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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奕辰腼腆地笑了一下,退离房间。
陈单凌茫然回头:
“你突然笑什么?”
“属下冒昧…只是觉得,您……很是可爱。实在抱歉,属下失礼了…无意冒犯。”
难得见朽白像这样表达情绪,即便蹩脚、陈单凌仍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