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这下别说是走了,连站起来双腿都使不上力,无力曲环在那儿,完全要靠人支撑搀扶。
到底是为什麽……精力这麽充足啊。
明明丶明明他根本就不会……
白木优生此刻迟来的对宫侑生起了後怕。
他是真的怀疑,如果不加阻拦与克制丶甚至到最後狠狠咬着人肩颈不放的话,他绝对会被弄死在那儿。
深深呼出口气,灰发青年尝试动了下身体,才稍微挪转一侧,腰部筋兀地抽了下,呼吸猛地一抽,攥紧身下床单,他闷闷咽了声。
神经紧绷间,顷刻丶带着温度的掌心落下,手臂穿过丶稍微施力向上一擡一抱。
上一秒还在忍痛的灰发青年下一秒就发现自己兀地腾空失重,情急之间就要挣开,却被手臂勒着抱得紧紧,脑侧靠着来人胸膛位置,对方似是笑了声,胸膛低低起伏,声带震动传递丶隔着一层被子传入耳中。
“好了,不要乱动,优生,小心掉下去。”
是去而复返的宫侑。
不对……他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
所以根本就没有离开!
宫侑连着被子一起抱起人,手臂环在腰身左右位置,稳稳托着腿弯,留意到人刚刚还在挣脱丶一听到他声音不吭声了。
他无奈,低下头丶隔着被子轻轻亲了下人额头,“就算再怎麽生气,但是身体最重要,吃完饭再和我生气好不好?”
“……不好。”
“那就当做优生说好了!”
——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啊。
虽然很想这麽说。
但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被哄了这麽一阵,再多不满也平息大半。
宫侑安妥小心地将人放在客厅沙发,甚至还兼顾照顾丶换了个方便的姿势。
吃饭自然也是宫侑代劳,喂食擦嘴清理一气呵成。
尽管白木优生表示可以自己来,但是一对上人满是受伤就差直接拱到面前的‘难道优生连这点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吗’的脸。
白木优生缓缓放弃抵抗。
吃完饭,宫侑又暖烘烘挤过来要抱。
嘴上说着‘这也是赎罪的一环’,八爪鱼般牢牢将灰发青年缠了个彻彻底底。
即使灰发青年再三抵抗,但仗着人动不了,甚至还有点逗弄的意味,宫侑咬了下挡在脸上阻止他凑近低下头埋进肩颈的手掌。
尖尖犬齿咧起,眯起眼的人唇角勾起笑,不仅是咬丶还用唇瓣蹭着掌心。
这下好了,白木优生收回手不收回手都不太好,难以抉择。
两人在家温存了一段时间,直到一通来自俱乐部电话打进宫侑手机。
半个月的休息时间结束,他总不能一直赖在这儿不走,而且赛前还需要训练与状态调整丶与队员之间的配合校正。
白木优生也是,尽管这一学年是结束了,但还需要回国一趟接手部分産业以作准备。
算来算去,下一次见面的时间,指不定又是许久以後。
分别那天下着雨,小雨淅淅沥沥,没像来时悄无声息,白木优生开车载人去了机场。
航班迫近,留给他们用于分别的时间不多。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分别,但每次的情感都是相同的。
“下次休息的时候我会立刻飞来看你的。”
“嗯。”
“所以下次绝对不能再把我关在门外了哦!”
“……嗯。”
“还有还有……”
白木优生看着喋喋不休丶话语层出不穷的人,静静看了会儿。
兀地上前一步,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离别是不能被习惯的。
无论对于他还是对于宫侑。
被这麽猛地一抱,宫侑话也不上不下卡住。
顿了下,低下头丶手臂从背後环住,切切实实将人拢在怀中,声音闷闷,
“最重要的……要记得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