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侑也在那一句话说出後转过头来,不知何时又开始盯着他。
两相交汇,白木优生有种如坐针毡的紧迫感。
“喂丶你,”二度开口,宫侑托着下巴,眼睛微微眯起。
“在丶在的,前辈。”白木优生依旧好脾气地应着。
“那个时候手指受伤,没感觉吗?”
宫侑突然这麽说,将在心底不断做着准备的白木优生打得一愣。
他回忆了下,“应该……没有的吧,应该……”
那个时候丶好像精神全都集中在自厌与恐惧情绪的消解上了,是怎麽下场的,他都记不清了。
说起来,当时情绪控制不住,突然崩溃哭起来……好像直面他那时糟糕状态的就是这位宫侑前辈。
一直记到现在,看起来……绝对给人造成困扰了。
宫侑支着下颌,狐狸眼微眯丶直勾勾盯着,没有对他的回答做出评价,只是话题一挑,
“那之後为什麽一声不吭地就哭成那样?”
“排球部的其他人可一直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啊!!”
他半抱怨地如此道。
白木优生瞬间满怀歉意。
低下头,灰发少年小小声,“抱丶抱歉,前辈,我会向前辈他们解释的!”
他擡起脸,很小心地望过去,眼中愧疚感更深,认真且一板一眼对宫侑的话解释道,
“哭是因为……那个,扣球……扣下去了。”
宫侑思考,而後皱起脸。
“……难以理解。”他如此道。
白木优生更觉抱歉。
的确丶任是任何人听到他这句话,绝对会露出和宫侑前辈一样的表情。
因为扣球扣下去就哭什麽的……听起来毫无逻辑。
“那次之後你怎麽又扣不下去了,我记得二队的二传有说过你吧?”
“是丶是的,”白木优生因为自己对人造成困扰,几乎是一问必答。
他乖乖点头,“仓山前辈说丶说做得不错,下次如果能更再进步一点就更好……”
“哈——?”
宫侑突然这一声,将老老实实坐在那的白木优生吓了一跳。
“是……怎麽了吗?”他恂恂问到。
“仓山那家夥……”宫侑嘀咕着,隐去了下面不该出口的话。
不是丶二队的二传仓山不是素来以严苛严厉出名,怎麽会突然转性子,居然说出这麽……
宫侑郁闷抓头,满心不解。
视线扫过丶直直望进面前之人小心翼翼投来的目光。
翡绿色的眼瞳如水洗过的宝石,透亮清晰,乖乖看过来时整个眼中就只有一道身影。
仿佛映出了全世界般,专注丶真挚丶认真。
他顿了下。
答案似乎已经浮出水面了。
什麽啊。
居然是个……惯会撒娇的家夥。
“算了,”宫侑哼了声,“我就不该……”
“那个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