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要站起来,但没什么力气,便只?好仍是坐在他腰间。
“阿熠,我?好像发烧了,洗完澡之后一直昏睡,幸好子遇哥来,把我?叫醒了。”
她的语气软极了,再加上还带着病,听起来像撒娇似的,让人又爱又怜。
听到“子遇哥”这三个字的时候,周子遇心口发麻,有种?难言的微痛。
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这是她第?一次跟着白熠叫他“子遇哥”。
“阿熠,是不是你让子遇哥来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还没吃药……饭也没有……好,我?会好好休息。”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来,周子遇慢慢地听不进去,一直仰卧的姿势让他无所适从,紧绷得身子有发麻的迹象。
他半坐起身,伸手替她把只?是挡在胸前的浴巾拉开,重新?裹在身上。
为了避嫌,目光自不敢直接落在她身上,只?看着旁边的柜子,手在挪动间,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肌肤,绕到背后时,胳膊圈过去,。
宣宁怕痒,一面同电话?那头的白熠说话?,一面被激得后背挺直,绷着身子咬住下?唇。
好容易裹好了,剩下?浴巾的一端在手里,他不好替她塞进去,便只?能递给她。
宣宁接过,看他一眼,偏头轻轻咳嗽两声,将那一端塞进去,接着,把电话?递回给周子遇。
等?周子遇接过,她的双手都?得了自由,才能支撑着床沿,让发软的双腿站起来。
修长的腿从他身上跨过,她回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打开灯的开关。
床头有早就已经从柜子里拿出来的睡衣,她拿上起身去了浴室。
“子遇哥,今天多谢,要不然,宁宁发着烧,也不吃药,还一个人在家昏睡,不知道会怎样。”
“嗯。”周子遇也坐直身子站起来,看着虽然脚步还飘着,但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宣宁,想起刚到时看到的清醒,心中说不出的一阵复杂。
“阿熠,你很喜欢她?”
这个“她”,自然是指宣宁。
“为什么这么说?”
“你对她很好。”
周子遇和白熠是从小的交情,虽然自己?平时不大和女人有什么关系,对白熠和谁交往,也向?来没兴趣,但在此之前,还从没因为哪个女人的事,要来麻烦他的。
也许,还有一个例外?。
那个叫沈烟的女孩,他记得白熠很喜欢。只?是那两年,他一直在澳洲分部,和白熠的联络几乎都?是在线上,不知道那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
“……也许吧。”电话?那头的白熠沉默片刻后,没有给出确切的回答,“哥,一会儿麻烦你,一会儿麻烦你再提醒宁宁要吃药。我?现在正陪季阿姨在看画展,要不要请季阿姨听电话??”
“不用了,你们好好玩。”今日大年初一,周子遇早已经和季苓通过电话?,他知道自己?母亲的性格,没有抢着过来同他说话?,便是还有其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