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将这件事忘了。」顾辞笑意加深,「我下月廿八及冠,届时还请温大小姐前来观礼。」
念兮气恼道,「顾小六,你愈发心机深重了。」
顾辞握住她的手,谦虚道,「哪里,哪里。」
此时东方微微亮起来,亭角悬挂的风灯照出一片朦胧的暖色,念兮与顾辞笑闹一番,瞌睡已经退去,神清气爽坐在晨光里,看日头慢慢爬过院墙,院子里一草一木苏醒过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这样悠闲自在的清晨时光,两人都很喜欢。
又静静坐了会儿,顾辞不得不走了。
念兮将他送到角门,顾辞笑着柔声道,「今日起得这样早,可怜见的,回去再眯瞪一会儿。」
念兮却摇头,「等你走了,我也要去厨下试着做一碗杏仁酪,与范记这家比对比对。」
顾辞知道她是为了「浮生半盏」的秋季上新,笑着应了,「那等用过午膳,午後睡一会儿。」
「晓得了。」
两人说完,心底里同时愣怔片刻。
这样平常又自然的对话,却熨帖得像是温热的泉水漫过心尖,不止顾辞,便是念兮心里都有种久违的悸动。
尘世间的琐碎忙碌与温暖欢喜,也不过如此罢。
「我走了。」
顾辞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柔声道。
等顾辞走後,念兮竟有些怅然若失。
曾经,她也曾这般送裴俭上衙,看着他走远,满心欢喜地准备为他庆贺生辰。
真的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
东宫。
太子萧恒耐心听完裴俭这些日子来的进展,等到他终於停下,这才忍不住问道,「时章,你的脸怎的了?」
从裴俭进殿,萧恒便第一时间注意到他这张脸。
裴俭相貌清致,为人沉稳克制,萧恒很难想像他会跟人动手,还被人打成这样,「这一趟兰郡,你辛苦了。」
显然,太子误会裴俭是因为查郡守刘邵一案才会受伤。
裴俭并不多解释,反问起一事,「臣听闻镇国公不日就要回京,可是探子在北梁有了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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