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兮便道,「我看来看去,你最不可爱。」
顾辞扑哧一声笑了,点头承认,满眼宠溺,「是是,你说的都对。你好幼稚。」
念兮:……
幼稚鬼到底是谁!
她圆睁着一双杏眼,想要反驳,顾辞笑得不行,立即改口,「不不,幼稚的是我。」
他这般没有气节,念兮彻底被带跑偏。
恼也恼不起来,两人大眼瞪小眼,然後同时笑出声来。
念兮到底没有点炙兔。
顾辞是男子,本就喜爱肉食,再加上心绪畅快,满满一大桌,几乎全叫他吃了。
念兮吃的很少。
顾辞说得没错,这家的确味重。如今再吃,也没了过去的滋味。
她只略尝了几口便停箸喝茶。
回府的路上,顾辞另买了蚫螺滴酥给她,「下次还是点些清淡口味,你今日都没怎麽用。」
念兮不以为意,「你不懂,我追求纤腰婀娜,吃的少些,穿衣裙才好看。」
顾辞心说,那以後还是要哄念兮多吃,迷死他一个就行了。
到仪桥街,念兮下车。两人高高兴兴约定,明日去广德楼吃念兮喜欢的鱼脍。
谁知等念兮见过父母,从正院出来才回到她的院子,王婆子早已等候多时,面上满是为难,悄声道,「那位郎君,他……又来了。」
第51章给情敌当垫脚石
裴俭打马往回走。
他面上虽还镇定,内心却是狂风暴雨。
那家酒楼还是他引念兮去的,如今念兮却带着顾辞去。
顾辞他算个什麽?
凭什麽?
要一再覆盖属於他的过去。
明明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有的时候,有些东西,根本不受人的控制。
拉着马缰的手松了又紧丶紧了又松,却始终压不下心中那股怒火。
裴俭知道自己的不理智只会将念兮推得更远。
他准备往衙署去,试图用公务来麻痹自己。
这些日子他都在都察院忙碌,然而该做的丶不该做的,他都已经完成了现阶段的任务。以裴俭目前的官阶,也没有更多需要他决策丶参与的内容。
自重生以来,他比前世走得更快丶更稳,多出了许多的空闲时间。
他常常梦到从前的念兮,偌大的相府,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
原来等待与孤独,是这样难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