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朕真的,好想你……”裴珩郑重说着,便轻轻覆住了谢瑾的唇。
那柔软又冰凉的触感依旧,只是比起从前,气息中掺杂了一丝苦涩的药味。
憋了五年,他恨不得将错失的一切都狠狠弥补回来。
可嗅到那丝药味时,裴珩于心不忍,当即打消了疯狂的念头,只想让这个重逢後的初吻如甘霖般再温柔体贴些。
哪怕是床笫中的苦楚,裴珩往後都不舍得让谢瑾再受一星半点。
谢瑾耳朵微红,迟缓地想去迎合,可没吻多久,又止不住低头咳嗽了起来。
裴珩忙松开了他,心急道:“你的病到底——”
谢瑾难受之际,还不忘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笑:“体虚而已,不碍事的。”
裴珩放心不下,大声对外传唤:“传御医!”
御医很快便到了,几名老御医见到谢瑾时,都不由恍神了下,缓了会才开始低头诊治。
正如谢瑾自己所说,他的确是没有伤及性命的具体病症,可这幅身体实在是虚透了。
谢瑾平日虽也有自己服药,可他这些年在宫外到底是吃不起那些名贵的药材,所以始终未能根治。
裴珩面色发沉:“只说能不能治,怎麽治?”
为首御医忙答:“治倒是能治,可既是内里亏空,不虚不受补,切不可急功近利下猛药,依微臣所见,起码得慢慢细致调养上个半年。而且——”
裴珩不耐烦:“吞吞吐吐的,有什麽话就说。”
“微臣冒犯,而且在这期间,皇上不宜让殿下……过于操劳了。”
两人无端相视一眼,又尴尬错开了视线,暧昧的气氛不合时宜地升腾起来。
裴珩清了清嗓:“那还不赶紧去开方子?”
“是。”
待人都走後,谢瑾两颊没什麽血色,却不忍失笑。
裴珩环抱着他,动作却比起刚才柔和了很多,小心翼翼的,简直就是把谢瑾当成一块豆腐,捧在掌心都怕捏碎了:“哥,你又笑什麽?”
谢瑾含笑重复提醒:“半年。”
“只要你能和朕在永远一起,半年就半年。等了那麽久,至于那事儿,朕还差这半年吗?”裴珩嘴上硬气,可气息一旦凑近拂过谢瑾身边时,自然而然就变了味。
为了谢瑾,他尚能克制,稍稍保持了一段距离,又不甘心地望着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飞速上前啄了他一口。
“这,应该不算操劳吧?”
谢瑾一怔,含情看了裴珩会儿,也凑过去轻轻亲了下他的嘴角,以作回应。
“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