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任?好在你们是玉市的警察,要你们是文市的,说什麽我也不可能来见你们。
林雨回头:“等江镇心被判或者被控制了,你们再找我,我再配合。现在不行。江镇心是个疯子,我怕死。”
林雨说完就推门离开了。
坐在回文市的高铁上他好一阵後怕。
太冒险了。
本来躲到文市就很冒险了,这回还见了当年那些警察。要不是他们发了照片来,他也不可能去见。他不相信任何人。
好在照片没有拍到江淞的脸。
这个没受过苦的傻二代,不该沾上任何事端。
高铁到文市,天又黑了。
秋尽冬来,冷风阵阵,夜灯升起,他也觉得疲惫,想要歇歇了。
尤其感受过陪伴,他就更加贪念了。
经书里说,既有妄心,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便遭浊辱,流浪生死,就会常沉苦海,永失真道。
脑子里又闪过他和江淞的命盘合盘。他叹了口气,是我的贪念,也是因果的安排。
林雨回到家,竟看到门口有人蹲着。
他上前一点,那人没穿往日的西装,而是穿了休闲装,头发也没有额外打理,他走近了把他捞起来:“你蹲在这里做什麽?你怎麽不告诉我?”
江淞腿都蹲麻了,起身就抱住他。
林雨拍拍他的背表示安慰,然後开门,把他拉进屋,关上门问他:“你怎麽了?”
江淞:“找你呗。反正你不在家就是出去办事了,打电话你也不会回来,又怕耽误你的事,我就等着,你回来我就能见到了。”
这话说的。
林雨看他表情,果然是一副很委屈的模样,他很愧疚,抱着他拍拍背:“对不起。这些天你都没有找我,我以为你还要分开一阵好好思考呢,所以出去没有告诉你。我回了玉市一趟,办了点事。”
说完他才发现这个男人这次没有带狗,于是问:“小黄呢,你今天没有带它吗?”
江淞瘪了瘪嘴:“我当然是知道你心疼狗喽,哪儿舍得带它来跟我一起蹲着受苦。”
林雨紧绷了一天,听到他这句,噗嗤笑了:“你为什麽总要和狗比?心疼狗,也心疼你呀。你这身娇肉贵的,下次可不要一声不吭蹲这儿了。我心疼。”
江淞没想到林雨能这麽说,委屈孤寂的心好了一点,于是他抱住林雨的腰:“那道长赶紧给我一把你家的钥匙,我以後就不用蹲着了。”
林雨没有犹豫,立马进卧室拿了把钥匙给他。
然後拉他坐下:“你吃东西了没,这都晚上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也在这儿饿了一天。”
“倒也不是饿了一天,我下午才来的。”江淞看了看他客厅那一箱子速食:“也不用麻烦,给我吃点泡面就行。”
林雨看了眼那箱泡面,觉得这人已经可怜兮兮地蹲了半天了,再给他吃这种没营养的,实在于心不忍,于是擡手摸摸他脸:“才半天,怎麽感觉你都饿瘦了呢,附近还有不错的餐馆,我们下去吃吧。”
两人吃完回来,林雨竟然慢悠悠地打开了茶具,给他泡了个茶。
他看着林雨倒水,出水又将茶推到自己面前,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江镇心将茶推给自己的样子,一样的气定神闲,一样的面上带笑。他突然微微地害怕了一下。
还好林雨的眼神是静中带着柔软的。
他接过茶,将思绪拉回来:“你都不问我,我回去考虑得怎麽样吗?”
林雨擡眼看他:“你这麽久都没找我,也没在微信上骚扰我,今天又突然来了,我猜,你应该是和你妈妈说了,但是结果不太好。”
江淞鼓掌:“不愧是道长,料事如神。”
说完江淞又看他:“那结果不好,你不在意吗?还这麽淡定。”
林雨淡定地喝了口茶,目光柔和地看他:“一下子同意才怪呢,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反正道长们有法子清心寡欲,不着急是吧。
江淞:“那你打表上奏,也需要很久吗?”
林雨摇摇头:“不用很久,快的话,当场就看得到结果。”
江淞:“那。。。你要不要先打表征得一下祖师爷同意?”
林雨:“好啊,我选个黄道吉日。”
江淞:“。。。”
怎麽今晚说什麽他都说好。
是突然想开了还是?
那提别的要求他会不会也说好。
比如。。。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