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听着她往墙边走,突然反应过来:“这里没有断电?”
她将手按上开关:“对,灯都可以打开,五楼还可以喝茶。”
“别开灯!”林雨叫住她。
明熹不解地回头望他?
“留下电除了屏蔽信号,估计还为了监视我们。”说着又压低了声音,小声对她道:“我不想被看见脸。你知道路,咱们摸黑去艮方。”
到了後面门,又见天光,林雨却从背包里摸出口罩戴上。
林雨绕着墙走了一圈:“这地方修建得就不像办公的。而且这栋楼的老板,传说他都要破産了,还煞有介事请你来看风水,必定有诈。”
明熹愧疚心又浮上来,垂头丧气,带着哭腔:“我错了,哥。”
林雨走近,从包里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好了,不要内疚。这不是你的错,是机缘到了,他就会找上门来。”
是我连累了你。
明熹接过纸巾擦眼泪,擤鼻涕,林雨替她理了理额前碎发,柔声道:“别怕,这个老板信风水,艮方生门,一定给他自己留了逃生处。而且,他此行要抓我们也是抓活的,或者把咱饿死在这儿,那也得好几天,咱还有时间。”
最重要的是,自己来之前就在玉市报过警了,地下形式的报警。如果自己三天未归,就来这里找。
这才是明知道这个套可能就是为了逮自己,还是敢前来的原因。
见明熹情绪稳定下来了,林雨继续道:“围墙里肯定有摄像头,我带口罩和帽子遮住脸。咱们就在这艮方这一片敲敲找找,也许能找见门。”
明熹吸了吸鼻子:“对,我就说艮方可能有门,当时他们接待大叔还不许我往这边来。”说着她擡头看林雨:“而且那个接待大叔,几个月前也陪同了这个江老板一起到庙里来的。”
明熹继续道:“哥,你说他们什麽目的,报复我当日在庙里没有给到他们想要的信息吗?”
林雨摇摇头:“不是,他们来庙里找我,本来就是风波起了,没有这个动作,也有别的。找门吧。”
明熹看林雨语调平静又有悲凉意,能感知到他知道别的内情,似乎是和他一直躲藏有关,于是也不再问了,开始找门。
见林雨在东北方用手一路敲击墙面,明熹从自己挎包里掏出寻龙尺递给他:“哥我带了寻龙尺。”
林雨接过寻龙尺,又迅速掐算了一把方向,果然都指向同一个方位。五米高的墙,只能看到远一些的地方,远处办公楼的走向,能判断出墙外应该是一条马路的弯道处。弯道冲着这堵墙,他又会身看後边门弯曲,形成一个葫芦状。
明熹见他目光,也反应过来:“哥,镰刀煞,他们用葫芦来挡煞。”
林雨点头:“所以葫芦对准的地方,镰刀煞位的地方,他们必须开一个门,作为伏位,在伏位上化这个煞,才有用。”
明熹又纳闷了:“但伏位,也是整个布局的生门是一堵墙呀。”
林雨走到伏位的位置,用手掌用力在墙上敲了敲,又见寻龙尺有所反应。
明熹大悟:“这儿有金属!是门!”
林雨点点头:“咱们去大厅里找找,有没有什麽钝器,没有椅子也行,看能不能砸开这儿。”
二人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可使用的工具,于是搬了把椅子出来,办公椅也挺重,林雨搬起来,用底部金属轮子砸墙。
砸了一会儿,听明熹惊喜道:“哥,墙皮落了,有门,看着像钢制的!”
林雨砸开剩下的墙皮,一扇完整的钢门呈现在眼前。
俩人面面相觑,又叹了一口气。这门,是密码锁,锁在外立面。就算要破坏,也只能从外面。
明熹丧着脸:“这密码咋能猜得出。算卦可以算方向,可以算吉凶,但推不出这麽精细的数字呀。”至少她和林雨目前的水平推不了。
林雨也叹了口气,干脆拉过那把还没烂的椅子坐下:“里头有别的小工具什麽的吗,咱只能盼着外面有过路的人帮咱砸个锁了。”
“那不是只能赌运气了?”明熹问。
“运气也是天意。”林雨答。
见他砸门辛苦了,明熹默不作声地进去大厅找工具,大厅里啥啥也没有,一点纸笔根本不够丢出五米高墙的重量。于是她想了想,去五楼搬几瓶水下来。她抱着几瓶矿泉水下来,往後门走去的时候听见一点椅子腿儿摩擦地板的声音。听着声音像大厅传来的,她有些愣神,凝神去听,却也并没有别的动静。哥还等着我找工具,于是她抱着水先出去了:“哥,里头有扔出去重量的东西只有五楼的瓶装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