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了?”
“不来这儿去哪儿?”
“天哪,你不知道那位先生教堂里的举动把老板刺激得快崩溃了,夫人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绪。”
“daddy涵养一向很好啊。”
“哎哟,遇到这种事涵养再好也是徒劳啊。”
“发火了?”
“请来的医生都被骂走了。”
“怎么这样呢?”
“你呀,找个地方先避避,等火气过去,再来道歉。”
“他现在在哪?”
“13楼的办公室。”
“妈妈呢?”
“找你去了。”
“知道了,我上去咯。”
缪雪走出两步,又被拖回来。
“你自己去都凶多吉少,干嘛还要拉上那根导
火线呢?”
“早见不如晚见,晚见不如不见。走啦。”
电梯每上升一层两人就多紧张一分,到十三楼时一起吸了口气。
又见到了那扇熟悉的门,瞿清曾在这里进出过。缪雪没有给他回忆的时间,敲了门。
“请进。”
里面没什么变化,窗帘仍旧是放下的,依稀可以看见放在中间的长桌,只是没开灯,更暗了。
“工作的事交给经理去处理吧,我现在头痛,没精力。”
“很严重吗?”
“没关系的,谁叫经历了这么一场不靠谱的婚礼。”
“daddy……”
“雪儿?”
“我回来了。头痛不要紧吧?”
先生待要发怒,听到关切的问候,又发作不起来。
“谁送你回来的?”
“……”
“这不重要了,坐下休息会儿,等妈妈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谈谈。”
他显然认为女儿是自己回来的。
缪雪还没走到椅子边,门就被推开了。
“家里和常去的酒吧,咖啡馆,都找过了,你说会去哪里呢?”
“不要急嘛。”
“不急?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平时老让我沉住气,自己还不是不注意。”
“现在的孩子胆子怎么就那么大?而且做事情绪化,从不多点考虑。”
“是啊,怪我们了解不够。”
“你说要不要报警?”
“需要那么大动作吗?”
“她是我们唯一的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