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稀奇啊,太宰。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介绍朋友认识呢。”歌呗猜测,“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然而对面的太宰治脸色顿时扭曲了起来,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强迫着生吞了苍蝇和蟑螂一样:“这个说法听起来真是可怕啊……”
太宰治用力的摇了摇头,像是要借用这样的方式把这种可怕的猜测从自己的脑子里面给赶出去,多的一秒都不希望它停留下去:“……歌呗酱不要做这种假设,那种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都话,那麽我就算是半夜睡着了也会被吓醒的。”
另一个声音接上了太宰治的话:“这样说可真是让人伤心啊,太宰君。”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姑且也算是合作很久的夥伴了?”
伴随着这声音一并走进来房间当中的,是一个黑发的青年,他看上去同样是苍白瘦削的,病弱程度和太宰治不相上下。
歌呗和那一双深紫色的眼瞳对上了视线,随後瞳孔缓缓的睁大。
“太宰?这家夥是怎麽回事?”
就算是过去了这麽久,但是歌呗也绝对不可能忘掉这个俄罗斯人的脸——更何况对方几乎没有什麽变化,就像是岁月格外的优待了他,时间的流逝并没有给他带去任何的影响,他得以从容的从中离开。
费奥多尔差点影响到了歌呗的第一场演唱会,这个仇足够歌呗记一辈子。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对方应该是被移交给了欧洲那边专门的异能监狱才对……
“他的刑期到了?现在出狱了?”歌呗做出了自己认知当中最合乎逻辑的猜测。
那两人的面色顿时变的古怪了起来。
太宰治暴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毫无形象可言,整个人笑的前仰後俯,实在让人怀疑他会不会下一秒就整个人都扑到地面上去。
而费奥多尔则是在太宰治的笑声当中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对,我刚刚出狱呢。”
这一句话他答的倒不艰难,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让人幻视了一些咬牙切齿在其中,以及仿佛即将有人要倒霉的预感。
费奥多尔如同变魔术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张专辑来:“歌呗小姐,可以麻烦你给我签一个名吗?”
歌呗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居然还是她的初回专辑——伴随着歌呗有如坐火箭一样的飞升速度,到现在,这一张专辑已经是有价无市的程度,在社交平台上经常能够看到一些哭着喊着重金求购的……不过那注定只是一种奢望就是了。
“我知道,我以前可能做了一些错误的事情。”费奥多尔低眉顺眼,配合着他那皮相骨相俱是上品的脸,让人觉得根本都不忍心去苛责他了,“但是在监狱……里这些年,我已经深刻的反省丶并且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朝着歌呗露出一个非常好看的,几乎让人疑心是不是连每一个角度都精心设计过的笑容:“我现在已经是您的歌迷了——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请歌呗小姐给我签个名吗?”
虽然对此抱有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歌呗还是接过了费奥多尔递过来的笔,在专辑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费奥多尔面上的笑容都随之更扩大了几分,将那一张专辑收了起来,挨着歌呗坐下。
太宰治的脸色顿时变的不好看了起来,但拍卖会已经开始在即,他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歌呗小姐这一次拍卖会有什麽喜欢的东西吗?”费奥多尔在旁边温柔小意,“我想要送您一份礼物,就当我对于过去的事情的赔罪……同时也是我送给自己的偶像的伴手礼。”
歌呗:“……不,不用了。”
“您真的不必和我这样客气。”费奥多尔轻声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麽的善解人意,但是他的眼底却又似乎飘过了一丝委屈的色彩,简直就像是一株在风雨当中飘零摇荡的小白杨一样,格外的引人怜惜。
歌呗有点麻爪,毕竟像是这个路数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一时之间甚至有些不知道应该怎麽应对。
在此之前不是没有人试图这样出现在的歌呗的面前,毕竟演艺圈嘛,这种事情也不算少见;不过他们没有人可以突破太宰治的防线,所以歌呗也缺乏处理的经验。
费奥多尔弯了弯眼眉:“这一次的拍品当中有一样,说不定您会很感兴趣呢?”
他的声音听上去如丝如缕,像是巧舌如簧的诱引人堕落的恶魔。
“那是一张残页。”
“来自一本……据说能够将任何写在上面的文字都实现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