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事以後我作为你的辩护律师去你家中参观现场,找到了这三幅画。”
“我将它们带走,找了位入梦师,为你刻画了这三个梦境。我以身入梦,陪着你体验了不同的人生。”
所以这根本不是什麽魂穿,就是我为自己编织的梦境。
“对不起,是我自私,把你困在梦里,给你美好的幻想,又亲手把你杀死。”
“可是那段时间你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再不醒来就只能变成冰冷的尸体。是我有私心,即使你在这个世界过得很痛苦,可我不想失去你,我不希望我的生活里没有你的影子。”
她说话间语气里已经染上哭腔,站在我面前捂着脸,像是忏悔她的罪行。
可是我从来没有怪过她。
我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鼓起勇气,紧紧抱住她。
她先是一愣,紧接着颤抖着手,轻轻回抱住我。
她说我会长高,直到超过她,可结果我都24岁了仍旧矮她半个头。
“谢谢你,辛苦了。”
她的动作顿住,紧接着不可置信的看我。
你为我辩护,又怕我痛苦为我造梦,甚至以身入梦,是你为我灰色的人生建造了充满梦幻的乌托邦,我又怎麽会怪你。
“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人了。”
“但是现在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了。”
“你做我唯一的家人好不好?”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她脸上的神情全是震惊。
“你……说话这麽利索?”她皱眉。
我笑了:“我只是太久没说话不愿意开口,又不是一辈子的哑巴。”
虽然这麽表达,但实际上说话时心里还是没缘由的慌张。
这几句是我在心里演习了上万遍的话,怎麽可能磕巴。
所以别躲着我了,爱我一辈子吧姐姐。
“今天我是寿星,寿星的话必须答应!”我见事态不妙开始撒娇耍无赖,毕竟这招最好使了。
她看了眼手上的表,紧接着对我晃了晃:“已经过了零点,现在是三月份了。”
我瞬间泄气,极不情愿的推开她。
我都表白了,这人怎麽这样吊人胃口。
下一秒我的手臂被人猛地拉住,用力一拉直接撞进她怀里。
我被吓一跳,她稳稳抱住我,在我额头亲了一口。
等等,谁?她吗?张添馀?亲我了?
我真的好想立刻发出土拨鼠般的尖锐爆鸣。
“滚……滚啊!你你你……对自己看……看着长大的妹妹动……动手动脚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立马推开她,实际上脸已经红的快熟了。
她突然换上一副受伤的表情,像条被人遗弃的老抽色金毛:“明明是你先对从小爱护你的姐姐想入非非,怎麽现在又推开我?哼,女人,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
我:“……?”
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她对我温柔一笑,走上来哄我:“好啦,逗你玩的,我们阿宁最好了,才不是负心汉。”
我没有回答她,仍旧是双手抱胸默不作声。
能往自己青梅脖子上挂定情信物的人能是什麽好人。
不过很巧,她的小青梅也不是什麽正经人。
顺理成章和自己的姐姐在一起,说实话这感觉还是很奇妙的。
深夜我躺在她的枕边,一边玩她长长的头发,一边问我好奇了很久的问题。
“你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