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啓一个大公司两个老板,如今都在这病房里了。
江岑用手指头勾下墨镜,这麽个热天还穿了一个骚包的皮裤,看的人眉头一皱一皱的。
“你提前下班了?”
江岑来的时候带了束花,白色百合,寓意是纯洁丶神圣丶美好祝福等等,大大咧咧往床头上一放,回了句“嗯”。
“特意提前下班来看看你,感动吗?”
“呦,这位是。。。。。。”
季洲寒丝毫不怀疑江岑的真心,因为江岑的真心就是没有真心。
真正富家少爷出身,和他相比眼前的徐凌飞简直就是小天使。
“徐凌飞,他你大概不认识,他哥是徐从盛。”
“这是江岑,我公司的合作夥伴。”
江岑这下子明白了,握着徐凌飞的手跟他问好。
“你把董梦琳辞退了。”这句话是肯定句,季洲寒单纯想听听本人的想法。
“嗯,早就想这麽干了,这种人辞退就辞退了,”江岑把话题扭回去,“你怎麽样了?”
季洲寒摆摆手:“还行,今天观察一下明天大概就能出院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说的还都是些徐凌飞不知道的事情,虽然告诉自己这很正常,但还是免不了心里一顿子吃味。
十几岁正是对感情懵懵懂懂的时候,高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对徐凌飞表白,那时候章楠管的严,坚决不允许他早恋。
全家以章楠的意志为代表,并以绝对服从的方式严格执行着。
有一次放学他哥去接他,路上收了个情书被看见了,徐凌飞好说歹说求他哥千万别告诉他妈,结果还不是刚到家就被背叛了。
徐父徐母的开明大概只开了百分之六十,剩下百分之四十跟他高中写不完的作业一样,恢然不动!
愣着神呢,那边俩人突然聊完了。
“哎凌飞啊,之前听洲寒提起过你,你现在在哪儿上大学呢?”
季洲寒突然想起于逸苏说的话,只要江岑想装,他就能装成全世界谁也挑不出毛病的样子。
果真没错。
一般见了十七八岁的,江总哪会去搭话。
不斜楞两眼走过去都算不错的。
“A大。”
“今年大一。”
说起A大江岑可就来劲了:“我们家小苏後天有个广告就在A大,你们现在是不是军训呢?”
“洲寒,等小苏拍广告那天咱俩也去呗。”
病房里江岑嚷嚷个没完,招来了护士敲门警告。
“病人家属,请小声点说话。”
趁着江岑吃蔫儿的这个空挡,季洲寒跟徐凌飞对上视线,前者举起两根手指头点了点脑袋,摇摇头。
意思是:
他这儿有问题,别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