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回来了?”
“嗯。”
吧台成半弧状,调酒师身後是一整墙的名酒,不放玻璃匣子隔开,一瓶挨着一瓶摆。
江岑擡头,吊着的琉璃灯近乎透明,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
“追到他家里去了,扇了我五个巴掌,踹的我腿上青一片紫一片的,以前怎麽没发现,他劲儿这麽大。”江岑烦躁的抓头发。
季洲寒才不同情他,“谁让你做的那些缺德事儿,滚滚滚,以後你俩吵架我肯定向着小苏。”
一个aphla,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beta。
顺风顺水的过了二十多年,江岑也是碰上了他搞不定的人。
想打到这儿,季洲寒没忍住笑出声。
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江岑晃荡半天,一扭头瞥见季洲寒一脸沉重,眯着眼打量。
“我跟你说个事儿。”
。。。。。。
“订婚。”
“你妈要订婚了?”
季洲寒一巴掌呼过去,“你有病吧。”
“是我!”
正好这时候于逸苏回来了,他往江岑身边一坐,问:“说什麽呢?”
听清楚前因後果的于逸苏意外的沉默了。
虽然季洲寒和江岑都浸润商场养成个八面玲珑的习惯,但他俩的区别大概是,前者是个嘴上功夫,虽然着自己omaga'的身份不知不觉招惹过不少人,但这些年还真没跟谁纠缠过;後者是个花花肠子,从里到外都是黑的。
想到这儿,于逸苏很铁不成钢的给了江岑一拳。
无缘无故又挨打的江岑瞪大了眼睛,一脸迷惑,花花公子浪子回头,这会儿的他绝对不敢再去惹于逸苏了。
“虽然不知道该怎麽说,接触新的人总是有好处的,要不。。。。。。”
于逸苏看着季洲寒说:“你去试试?反正也没什麽坏处。”
季洲寒脑袋里响起他妈说的那些话,十八岁,高考六百多分,A大。
这不是纯纯糟蹋祖国的花骨朵吗?
还是长势特别可观的那一种。
不过小苏说得对,确实没什麽坏处。
“行,过两天我找个时间,去我爸那里看看到底怎麽回事,什麽年代了还流行卖儿子。”
就算是清吧,这个时间人仍旧不少。
江岑举起酒杯:“干杯!”
三只手朝着一个方向碰杯,酒液从杯中晃出,随着此起彼伏的笑声。
“季总!”隔壁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beta,一袭大红色紧身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段,脸上化着小烟熏妆,扭着腰往季洲寒身边靠。
前些日子合作夥伴的女儿,对季洲寒打的心思不难猜,在听说季洲寒是omega之後反而更加狂热。
“何小姐。”
他从对任何与自己有利益牵扯的人都装上一张假面,不奉承不得罪,江岑早就拉着于逸苏去了一边,这女人讨厌的很,季洲寒惹出来的烂摊子让他自己处理去。
何小姐指尖挑着季洲寒别在衬衫上的胸针,很简单的款式,若非仔细看都瞧不出来。
她挺胸往omega身上靠,艳丽的红唇勾起笑着,“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机会,约季总出来出个饭?”
圈子里俊男靓女不少,季洲寒也纳闷儿,怎麽都往他身边凑。
一个omega长着一张不像是omega的脸。
“自然,能得到何小姐的邀请,完全是荣幸之至。”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何小姐的靠近,全然不提人家约了他好几次这件事。
他季洲寒不说,是日理万机,忙。
若是何小姐当面讲了出来,便是她不识眼色丶无理取闹。
“我敬您一杯。”
他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笑意,右手稳稳的举起酒杯,跟他熟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外热内冷的人,平日里看上去跟谁都好,心里边却把界限划得很轻。
奇怪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