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朝着两个极端挣扎丶斗争,季洲寒不觉得自己是个玩不起的。相反,几年前他跟人家拼酒输了,真的就把一个价值上千万的房子给了出去。
情况不能同日而语,对象不同丶场所不同丶目的不同,所有的特殊性聚集在一起。
罪魁祸首是他的好友,但这也没什麽,如果换作是他得到了这个机会,他也不会放弃去看江岑的好戏的。
徐凌飞蠢蠢欲动,一直都在观察他的神情,从眉眼中解出他内心的几经转折。
他找季洲寒出来,并不是为了看他这副样子。
还是算了。
“我喝……”
他半句话断在喉咙里,惊愕的看着那边起身的人影。
吊灯柔和的光落在他的身上,搭配着旋转的光球,徐凌飞突然读不懂季洲寒的心理状态,那些解读过的扭捏和纠结消失不见。
他跑到宋应钦原先的位置,张开五指按住徐凌飞的脑袋。
“别动。”
嗔怪的两个字,从季洲寒嘴里说出来不包含任何调情的意思,被耳朵接收到之後却变了味。
在自我肯定感相对较高的十七八岁,徐凌飞确实有瞎想的能力。
一切都满足于自我的需求,哪怕是曲解事实。
尖锐的犬牙咬上自己的耳垂,季洲寒是在他左边身後的位置,omega在这场国王游戏里取得了主动权,从他的背後覆过来,越过安全距离的信息素被敏锐的察觉到,淡淡的檀香像是要通过毛孔钻进自己的腺体,徐凌飞强忍着不适,控制住自己想要盖上腺体的手。
“好了,下一把。”
惊心动魄的咬耳朵就这麽快结束了,以至于徐凌飞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心脏跳得很快,已经不单单是要跳出胸膛那样夸张的形容词,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去咬上aphla耳垂的时候,因为凑得很近,信息素这个被认为是高度隐私的东西很难收住,不仅是他,徐凌飞也是。
鼻尖嗅到信息素的那一刻,先是大脑像是被泡在了酒里,然後作用在身体上,骨头一下子软了下来,
害怕被看出些端倪,他保持着冷静的状态,但用指尖挑开一直系着的扣子,本是严肃干练的衬衫瞬间变了味儿,多有些荒唐的淫俗。
他跟徐凌飞的匹配度大概很高,否则不会只是吸到一点点信息素,自己就跟染上毒瘾一样。
浑身的血液朝着大脑迸发,季洲寒皱着眉头揉太阳穴,他这个月的发情期快要到了。
正如他第一次跟徐凌飞见面不知道对方被他勾起易感期一样,徐凌飞对他此刻的现状也是浑然不知。
只是呆呆地回味着早已消散干净的檀香,化作分子的香气在鼻腔内留下属于自己的信号。
他一辈子都会因为这个味道而神魂颠倒。
依旧是洗牌丶发牌,这次的国王是喊来的服务员,随口一点又点到了今天格外点背的江岑,但也并不完全是坏的,起码另一个任务对象是于逸苏。
服务员坐在这儿,说句话还是要掂量掂量,虽说国王游戏里不能有玩不起的人,但他还是谨慎的选了一个拥抱的要求。
已确认恋爱关系後的双方自然不用扭捏,痛痛快快的抱在了一起,江岑骨架很大,能完整的把于逸苏拢在怀里,从背後完全看不出有个人的那种。
游戏嘻嘻哈哈从七点多持续到九点多,大学生回宿舍有门禁,不能再晚了。
果真像上次徐凌飞舍友说的那样,他军训後就不住在宿舍了,来接人的还是倒霉老哥徐从盛。
只是这次和上次的区别是,上次还有兄弟之间的亲情在,徐从盛乐意来;自从上次被徐凌飞放了鸽子後,他发誓再也不去接他了,可没想到章楠发放号令,这又不得不来了。
一看到徐从盛,脑袋里就开始循环播放那天的全过程,一个醉醺醺的徐凌飞,以及一个大概脑子让驴给踢了的自己。
双方都不对劲,産生了奇怪的化学反应,不是爆炸却胜过爆炸。
季洲寒一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