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跟我谈个恋爱。”
真正说出来反倒是浑身一清,了解一桩心事,那麽多的疑虑和思考全都被下结论。
喜欢一个人又不丢人。
徐凌飞像是生怕他撤回一样,扑通一下单膝跪地,仰着头十分郑重的说:“要的。”
“要谈。”
吹来一阵凉风让他忍不住开始打喷嚏,很好的气氛破了个稀碎掉在地上,季洲寒又开始笑。
十来岁的青春还有一场轰轰烈烈不计结果的爱,想做便要去做的年纪,热血沸腾具像化。
季洲寒蹲下来,双手撑着土地面坐下,让徐凌飞也坐下。
他靠着他的肩,离他的腺体很近,能闻见柑橘的清香在鼻尖打转,同样的,徐凌飞也能闻见他身上的信息素。
暧昧的勾在一起,交融,谁也离不开谁。
很多人爬山是抱着看日出的目的来的,他们不是,挑了不太合适的时机,在夜晚刚至的时刻到达山顶,吹着第一缕夜风,相互依靠着不说话。
刚确认关系有些恍惚,很早以前跟班上的同学一起出去吃饭,不知道谁起了一个话头,一个接着一个的在说自己喜欢的类型。
那时候他说喜欢温柔的丶漂亮的,要文静的丶成绩好的……
规则是可以被打破的,他当时构想的理想型放到季洲寒身上没有一点能对上,遇到季洲寒之後才明白,他一点也不喜欢那样的。
标准是个很难以捉摸的东西,放到别人面前巍然不动,放到季洲寒身上,他什麽样标准就是什麽样。
顺着来时的路往下,山脉在半腰缠着蒸腾的云雾,仔细往下看才能看到几个会动的点。
人们刚刚出发。
他们没做好准备,相视一笑读出对方眼里的语言。
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徐凌飞先一步给季洲寒把身上的土扑走,然後牵着他。
掌心的那只手很凉,季洲寒没穿太多衣服,鼻尖是红的。
“我们走吧。”徐凌飞说
“可以在这里待到天明。”季洲寒提出不一样的意见,“来这里一次总不能空手而归。”
aphla站在台阶下,举着他手中的属季洲寒的手:“没有空手而归。”
半道上累得气喘吁吁的人们未直起腰就听见自上而下十分有穿透力的笑声,擡头看见两个人影飞一般跑了下去。
疑惑的挠挠头。
季洲寒解放天性之後顽劣的脾气反弹的厉害,散失的力气一下子全都回来了,大脑兴奋的不行。
脚下的石头会在鞋底滚动,发出细微的声音,他们都不在乎,一个劲儿往下跑。
沿着防护栏向下,笑声总能传的很远很远,到最後徐凌飞竟然有些跟不上了。
他反扣住季洲寒的手腕使力,在这样往下的确是有些危险了,“小心。”
季洲寒扑通一下子凑过来,借着台阶的高度把他拥在怀里,紧接着双腿腾空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今天没有见到明天的太阳,今天晚上的月亮也很漂亮。”
徐凌飞双臂拖着他的大腿,“下次来一定会看到太阳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