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宝宝,我想要这一株。”
不远处小摊前站着一对小情侣,女孩子撒着娇说想要一束花。
摊上的花有单只的,也有成簇的,都被包着漂亮的纸,从底部捆上丝带,夕阳一照还发亮。
摊主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旗袍,从小腿开衩到大腿,还不风情。
她涂了一口大红唇,摇着扇子打趣那对小情侣:“哎呀呀,我看着你们俩,可真是有夫妻相。”
那男孩被左一句右一句羞的脸颊都红了,从摊位上捧上最大的一束,郑重的跪下,然後献给他的女朋友。
这样纯粹的感情他很久没有见过了。
但其实这样纯粹的感情就在他身边。
季洲寒看呆了,别人上演着爱情在他的眼前,他才能笨拙的去对比,分辨自己到底为什麽这麽奇怪。
别扭的想靠近,嘴死活也张不开。
徐凌飞喜欢他。
他们有婚约。
“你是因为有婚约才喜欢我吗?”
他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想後退,却被按住脑袋不许动,听徐凌飞认真的不行的近似宣誓一样:
“不是,不是的。”
“虽然是因为婚约我才能认识你,但……”
“喜欢你跟这没关系的。”
两个不懂的表达爱的笨蛋凑到一起,季洲寒从他的真心中窥见自己的真心,“花。”
话题跳转的太快,季洲寒已经从他身边擦过,徐凌飞转过身去看到了小摊,又听见他说:“我要去买一束花。”
如果要谈恋爱的话,要从收到一束花和正式的表白开始。
。
季洲寒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爬山于他而言还是一项消耗极大的活动。
越往上爬他跟徐凌飞的差距便越能显现出来,aphla与生俱来的体力优势显现,导致对方要配合他的步调走,把步子放小放慢。
一时冲动买下的花被季洲寒拿在手里,期间徐凌飞要过,谁帮他分担一下负担,被他拒绝了。
起码等到登顶之後。
“给。”
徐凌飞递过来的水已经拧好了瓶盖,这是季洲寒第n次感叹对方真的十分会照顾人。
年纪小却能事事周到,他还是对徐凌飞认识的太过片面。
水顺着喉咙被大口的往下吞,季洲寒仰着脖子,像是一只落水的天鹅。
他喝完後想继续往前走,双手除了矿泉水瓶之外还有登山棒和花,见他为难,徐凌飞果断的把矿泉水瓶夺了过来,干脆利落的拧开就往嘴里灌。
咕咚咕咚喝完了把瓶身捏扁,找准路边上的垃圾桶做了一个标准的投篮动作。
事後还要问:“你介意我和你喝过的水吗?”
绿茶。
“随便。”
纵使知道自己可能喜欢面前这个家夥,季洲寒还是放不下嘴硬的特质。
“还有其他人像我这样吗?”徐凌飞顺杆儿爬接着问。
季洲寒瞥了他一眼,深深的叹口气。
“没有了。”颇有些宠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