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他一眼,他就决定一辈子都喜欢他。
最後演唱会落幕时,邵意唱的那首歌是张信哲的《信仰》。
他在台上,对着台下的某个方向,说:“我们决定孤注一掷的追求梦想时,第一首唱的就是这首歌,我想用这首歌来致敬来时路,致敬路上一直陪伴的人,这里是老街,老街是我们永恒的梦想起源。”
贝初呆呆地看着邵意,突然想,或许初见时邵意看他那一眼,不是他的错觉。
音乐响起,熟悉的旋律悠扬,几乎所有人都落了泪。
他们一起走了很多年,大概是那个时代里唯一还没解散的乐队。
贝初跑到後台去找邵意,也没管有没有别人在场,熟门熟路的跳到了邵意身上,邵意托着他的屁股,软着声音问:“怎麽哭了?”
贝初没说话,把脸往他的肩窝埋了埋。
邵意的两个队友瞪大眼睛,诧异的对视一眼,问:“邵意,你是从哪儿又把你的小跟班儿找回来的?不是都丢了一年多了吗?”
贝初:“……”
他带着鼻音的声音,擡起头来,问:“什麽小跟班儿?”
邵意那个始终留着大胡子,曾经年仅二十就有四十岁气场的队友细细打量了他少顷,说:“你不是老街口总盯着邵意瞧那小孩儿吗?”
贝初:“……”
大胡子:“前些年我们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我们每回都打赌邵意能不能一眼在人群里找到你。”
贝初侧头看邵意,邵意在他脸上亲了亲,说:“我当然能找到你。”
大胡子身後的小胡子收好乐器,笑着说:“你不一年多都不跟了吗?那会儿邵意每回活动回来都摆着臭脸磨叽,问我们看没看见你。”
贝初咬着唇,又想哭。
临时的休息室里,邵意把两个队友赶出去,锁了门。
他半蹲在男孩儿面前,给他擦眼泪,哄着说:“宝宝,别哭了。”
贝初忍不住,他以前没那麽爱哭,现在泪腺好像就为了邵意长的。
他哽咽着问邵意:“你什麽时候喜欢我的啊?我以前以为你不认识我。”
邵意抿了抿唇,说:“从你不来看我那天。”
贝初:“……”
邵意温柔的揉了揉贝初柔软的头发,轻声说:“你不来看我那天以後,我站在台上,不知道歌是唱给谁听,下了台,又不知道追着梦是为了什麽。”
贝初的注视,不知不觉成了他唱歌的时候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有时候邵意觉得,贝初的目光才是他歌唱的灵魂,以前贝初追着他跑,即便有时候不在现场,他知道贝初或许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他就心安,可是突然有一天他不来了,他就走哪儿都不踏实。
他是在贝初不再追着他跑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喜欢上了他,可是没用了,他找不着他。
直到那个下雨天,他被网上那些煞笔骂的烦躁,突发奇想去老街转转,在那儿又看到了贝初,然後小孩儿跟他说了话,说的全是维护自己丶心疼自己的话。
他心瞬间就活了,贝初不是脱粉,他还喜欢自己,这样的认知足够他加足了马力去追他。
他喜欢贝初,喜欢那个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长成了的小孩儿,那种念头他一开始都没发现,可早在一次签售会上就露了端倪。
那天他想说的是:“越长越好看了。”
脱口而出的却是:“谈恋爱了吗?”
然後这傻孩子居然就真的跑去谈恋爱了。
他亲吻着贝初的脖颈,把他放倒在宽敞的沙发里,把自己的腰带解开了,他亲吻他的唇,说:“宝宝,这里很安全,我们做吧。”
贝初断断续续的说:“可……我以前那样……你都不做。”
邵意牵着他的手,握上了自己的下边,舒了口气,说:“我傻了才听你爸的,还让你见更多的人再让你选择,除了我你还看的见别人吗?”
贝初被他逗笑了,手上动作着,边动边笑。
邵意吐槽道:“再说我守着你,凭什麽让别人有机会勾搭你啊?我又不傻。”
他哄着他说:“宝宝,我进去行吗?”
贝初摇了摇头,说:“回家吧,回家我做好了准备再给你。”
他们回了家,邵意躺在床上,等到了那个自己已经做好准备的男孩儿,他穿着宽松的睡袍,上了床,然後跨坐在了他翘起的地方,然後慢慢的吃下。
今年城市雨水多,窗外云翻涌了半天,一道闪电过後惊雷落下,风夹雨刷拉拉的拍上了高层的落地窗。
窗外风雨琳琅,漫山遍野都是今天。
作者有话说:
窗外风雨琳琅,漫山遍野都是今天——张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