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有点厌倦,图川总是这样,道路规划差,人多车多,没有一天是不堵车的,再荒谬都是真实。
等谢明俞从负一层乘上电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後,腕表上的时间显示时间已将近十点钟。
车里暖风很足,大衣被谢明俞脱掉了。只从地下一层到家的一小段距离,谢明俞也懒得再穿好,只随意地挂在臂弯里。
他刷完电梯卡,伸手把自己衬衫的扣子解开一粒,让自己舒适一些。
电梯跳到2层。
停住。
电梯门开了。
谢明俞的视线一直落在电梯门上,此时刚刚好。
谢明俞和电梯门外站着的人四目相对,准确点来说他和一个待着墨镜和口罩的年轻男人对视了。
谢明俞的嘴角微微提起来一点。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时间差,伸出手到电梯外去拽人。
抓到了。
谢明俞非常明确地抓住了此人的外套。
“玩跟踪?又想跑?”
谢明俞一只手拽着人,另一只手毫无形象地按在电梯门旁边。
这人被拽住挣扎着躲到一边,转到谢明俞的视线死角。
电梯因为长时间无法关闭,开始响起警报。
谢明俞感觉自己手指被人碰了一下。
那触感很轻,迅速离开。
像是错觉。
然後,谢明俞就感觉突然有人再用力掰他的手指头,掰他扣在电梯门上的手。
“你是不是有病?我要报警了!”
对方一声不吭,掰他手指掰得更起劲了。
三分钟後,谢明俞气压非常低的拎着那个外套打开了自己家的门。
金蝉脱壳?
谢明俞随手把那被脱了的壳扔到了门口的椅子上,置之不理。
谢明俞打开冰箱,拿了一罐气泡水,喝了两口。他拿着气泡水往楼上卧室走。
他今天接了个单,设计一款项链,是要送给女儿成人礼物,单子有点急。
张先生是XMY的熟客,和谢明俞的父母又是熟识,谢明俞才决定接下。刚一回国就要开始加班。
谢明俞在工作台画废了几张纸,气泡水也全部喝完,怎样都觉得不顺心。
他皱了一下眉,从楼梯走下来。
把金蝉脱壳的壳的两个口袋都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