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黑暗让她们看不清任何东西,视觉暂时失效了。
她们依靠着双手,依靠着听觉,运用这视觉之外的一切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周围的世界仿佛消失了,只剩下她们彼此,沉浸在无尽的温柔与激情之中。
除了彼此的呼吸与闷哼,就只有远处大路汽车行驶的轰鸣。
生活一如往常,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只是她们开始了报复性的放纵。
用放纵来弥补即将的离别带来的心慌与不安。
从华灯初上到夜深人静。
从餐厅到卧室。
接触丶摩擦。
强烈刺激带来的眩晕冲淡着烦恼,片刻的极致快乐让她们暂时遗忘现实。
汹涌的海水会退潮,被拍打在岸上的浪花泡沫会在阳光照射下渐渐消失。
眩晕的脑袋逐渐恢复了清明。
皱巴巴的被子包裹着的是汗涔涔的躯体。
“修衣,你爱我吗?”展兰枝把手深深埋在金修衣的头发里。
“我爱你,但是我太晚意识到这一点了。”
金修衣语气里有些惋惜。
她蹭了蹭展兰枝的脖子。
“那你呢?兰枝,你爱我吗?”
“我一直爱着你啊。”
“那不要走了好不好,我们的生活永远会这麽好下去的。”金修衣又亲了亲展兰枝的脸颊。
“不行。”展兰枝回答的果断。
金修衣有些怄气地卷走了所有的被子。
展兰枝眼疾手快地重新抢回被子重新把自己裹住。
“你不要靠过来,你热死了。”
金修衣有些嫌弃地推了推展兰枝。
“那你也不要过来,你冰凉冰凉的,我怕冷。”
展兰枝说。
金修衣夸张地捂住胸口:“我就说你不懂得珍惜,唉,我知道的,你不要解释了。”
展兰枝眯着眼看金修衣夸张地表演。
金修衣趁着展兰枝出神,又把冰冷的手贴到展兰枝肚子上。
展兰枝立马蜷缩起来。
“明天我拉肚子你负责,你不能老这样。”
展兰枝一边抱怨一边伸手挠了挠金修衣的脖子,金修衣立马缩起脖子,把展兰枝使坏的手紧紧夹住。
展兰枝笑了,笑出的眼泪顺着泪沟滑下。
金修衣很自然地顺着泪痕亲吻着展兰枝的脸庞。
“修衣,我打算之後把雕刻捡起来,我离开之後,你要干什麽呢?”
展兰枝目光落到金修衣脸上。
金修衣面无表情地说:“不要在这麽快乐的时候说扫兴的话好吗?活在当下,我可不想要现在就展望没有你的将来。”
“行,不说这个。对了,我有好多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