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修裳依旧嬉皮笑脸地,她摊了摊手,她说:“母亲,我明明什麽都没做,你这样让我很委屈好吗?
再说了,我真要找点事做,你又要说我不务正业了,怎麽能什麽话都让你说了呢?”
金修裳还想再说话,却被金青朱擡手打断。
“你闭嘴,不要再说话了好吗?一个你,一个金修衣,你们两个都不让我省心,我警告过你很多次,我可以再警告你一遍,如果你不想要和金修衣一个下场,你最好安分一点。”
“安分?”金修裳冷笑了一声。
“母亲,你总是拿金修衣威胁我。我不明白你在臆想什麽?当初丢弃我们的是你,後来又把我们认回来的也是你,现在威胁我的也是你。”
金青朱说不出话,只是冷眼看着她。
金修裳却笑了:“母亲,你就放心吧,我做不出什麽的。毕竟,我不像我的妹妹们,我是如此平庸的一个人,掀不起任何风浪。”
金修裳重重地关门,她出门了,只留下金青朱一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客厅里。
金青朱额角的青筋没有规律地跳动着,她伸手揉着额头。
她叹了一口气。
她确实做错了很多。
修袍出生不久,她的爱人就离世了。
她支撑过一段时间,她带着大女儿一起做工维持生计。
但是这样的日子太苦了,她生来不是为了过这样的日子的。
她深爱的是她的爱人,不是她的女儿。
没有犹豫,她就丢弃了她的三个女儿,独自搬走。
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候,金修袍落下了病根。
也许就是在恶劣的环境中培植出了金修衣与金修裳恶劣的性格。
她叹了一口气。
她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麽,人就是趋利避害的,人就是自私的。
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只是现在年岁渐长,她开始向往家庭的温馨。
她又定了定心,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会排除一切影响她家庭稳定的因素。
………
展兰枝正在工作,她要完成她积压了一个礼拜的画稿。
幸福的日子过久了,她都忘记了自己还有工作留在手上。
她想得很清楚,她要一身干净的走,不妨碍任何人的工作。
所以她决定,等到手上这副画完成,她就不再接商单了。
她坐在书房里,电脑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脸照得雪白。
她的眼睛有些干涩,她揉了揉眼睛。
金修衣看她放下了笔,她从背後环住了展兰枝的脖子。
“你工作太久了,你都没有看我一眼。”
金修衣的语气里有些委屈。
展兰枝看出了金修衣在开玩笑,却也依旧像模像样地道歉:“好吧,修衣宝宝对不起。都怪可恶的工作,都是工作让我无暇分身。神通广大的修衣,能不能把我的工作变没。”
金修衣推了展兰枝一下:“我是鬼,又不是神仙,你把我当成什麽了。”
金修衣笑了起来,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展兰枝转头嘬了金修衣一口。
金修衣有些嫌弃地擦了擦脸,而後自己也在展兰枝脸颊上轻吻一口。
展兰枝也伸手擦了擦被金修衣亲吻的脸颊,她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金修衣,她笑着说:“扯平了,谁也别嫌弃谁。”
金修衣又开始大笑起来。
展兰枝也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