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听到了,吻了他耳侧,“不需要放下,秦钰筝,不要逼自己放下。”
时宁把秦钰筝抱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程远犹豫地待在门外,听见门打开立即走了过来,秦钰筝靠在时宁怀里,能看出秦钰筝的疲惫,以及一点特殊的信赖。
“有可以休息的房间吗?”时宁问。
“有,我带你过去。”程远压下喉间的苦涩,带时宁找了干净的空房间。
“谢谢。”时宁道谢。
“嗯,行,我先走了,需要什麽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号码。”程远把名片放到桌子上,转身离开。
时宁把秦钰筝放在床上,拉了拉被子,起身,秦钰筝握住了他的手指,“去哪?”
时宁回头,秦钰筝睁开了眼。
“去把门关上。”时宁说。
“嗯。”秦钰筝松了手。
时宁把门关上,重新回到床边。
“冷。”秦钰筝说。
时宁给他掖掖被角,握住他的手挨个搓了搓,放回被子里。
秦钰筝看着他,时宁吻了他的额头,“再次睁眼,一切都会好起来。”
“放屁。”秦钰筝说。
时宁想了想,“我会变好看,头发马上就要长出来了。”
秦钰筝困顿地闭了眼,应了一声,“是吗?”
“是呀。”时宁说。
秦钰筝昏睡了过去,他做了梦,暗无天日的井塌陷,海面扑涌而来,淹没了一切,井还是井,水还是水,却不再是死寂一片,更加静谧,安宁。
窗外的阳光争先恐後地扑洒过来,秦钰筝睁开眼前先适应了一会,等所有的记忆回笼,他睁眼,房间里没人,他有些不满的皱眉,说不上来是什麽心情,“跑哪去了?”
手机在床头柜子上,隐约记得睡前时宁帮他把外套脱了,他给时宁打了电话,没人接,秦钰筝诧异地挑眉,起身的时候又给程远打了电话,程远说:“你醒了?我现在过去。”
程远拿着粥过来的,“这里有一次性洗漱包,你先将就着,这个粥你……”
他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你男朋友给你买的,我加热了。”
秦钰筝看了一眼那粥,“他人呢?”
“不知道。”程远说:“早些时候拿了饭过来,之後就没见了,他没过来吗?”
“嗯,我知道了。”秦钰筝说:“我妈那边我会尽快处理。”
程远点了点头,“我先走了,实验那边我走不开。”
“嗯。”秦钰筝点了点头。
秦钰筝联系了人,准备了棺材,让人拉回秦伟承的住处。
作为江梨柚名义上的法定配偶,当然应该负责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