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薛辞瞬间心头一紧。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弥漫开来,他下意识松开了,被自己抓住手的人转身就要走。
“嗯……”
尖锐的针头刺进皮肤,轻微的刺痛之後一股昏沉感猛地袭来,几乎是让他瞬间就失去了浑身的力气。
薛辞喘息着,落进了身後人的怀中,他想要挣扎却根本挣扎不开,只能够任由对方将自己抱走。
没过一会儿,他的意识也开始涣散。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死死抓着对方的衣服,试图留下些什麽东西在原地。
对方显然是做足了准备,根本没有给他半点留下痕迹的馀地。
薛辞睡得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
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房间,他只觉得有些头疼。
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目。
“嘶……”
薛辞缓缓擡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脑袋还有些疼,身体依旧没有什麽力气。
他尝试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然而下床走两步就直接跌倒在了地面上。
薛辞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和脚踝上都扣着黑色的机械环。
眼前的房间只有一张简单的床,一套桌椅,和一个卫生间,除此之外就什麽都没了。
桌面上放着水壶和水杯。
薛辞抿着唇,眼神晦暗阴沉。
然而还不等他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身,房间的门就先被推开了。
站在门外的是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的两个熟人
温瑜和季听。
温瑜像只老狐狸似的笑眯眯看着他:
“哎呀,薛少爷怎麽摔倒在地上了?可摔疼了吧?”
“季听,你还不快点把薛少爷扶起来,要是薛少爷出了什麽事,温墨言可不会放过我们。”
季听沉默不语,走到薛辞面前,直接单手抓住他的手臂将他强行拉了起来,又重新摔回了床上。
薛辞看着他们出现在自己眼前没有半点意外,反倒是挑眉笑了笑:
“怎麽只有你们两个?薛溪是不敢出来见我吗?”
现在能够绑架他的,除了他们似乎也找不出其他人了。
不过薛溪没有在这里,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竟然还漏了一个。
季听看着他眼中满是厌恶,语气更是冰冷:
“这件事情和小溪没有关系,薛辞,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薛辞十分淡定:“哦,看来你已经忘了,薛溪当时是怎麽直接把脏水全部都泼在你身上的了?”
“爱情还真是使人盲目啊,啧啧……”
听他提起那天的事情,季听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但他还是一字一句认真的开口:“如果不是你一直欺压小溪,他也不会怕被你抓住把柄,把事情全部都推到我身上。”
“薛辞,你才是罪魁祸首,也别想挑拨我和小溪之间的关系。”
季听这话说的十分认真又坚决。
薛辞却只觉得好笑。
尤其是在看见站在门口的温瑜都翻了个白眼的时候。
他更是没忍住直接噗嗤笑出了声。
“噗嗤哈哈哈……季听啊季听,说你是蠢货,都是侮辱了蠢货这个词。”
“有你这麽一个舔狗,薛溪以後就算是死了也知足。”
薛辞慢悠悠的说着,而季听显然是被挑起了怒火,眼中也满是怒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