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啊,你就先跟着你大师兄修炼吧,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和你师兄们说,他们要是打不过,我就揍他们!”
储柏舟眼睛抽了抽,只感觉后背一凉。
崆绪道君又补了一句:“练不练的好都没关系,咱们宗门家大业大,就算供个百八十个你,也不费力。”
他抬眼了看这小徒弟。
软乎乎的小娃娃讷讷的点着头,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崆绪道君一抬手,一柄长剑横在了纪纾禾眼前。
白色的剑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流光,剑气凌冽,整个剑身的周围都散着灵气。
是把灵剑。
“这把剑你先用着,以后再去剑冢挑把趁手的。”
纪纾禾看着眼前这把和她人一般高的剑,颇有些为难。
“师父你干脆给我个小匕吧!这剑提不动”
一旁的储柏舟听的眼皮子一跳。
小师妹啊!赶紧收了吧!好东西啊!师父不是每天都这么大方的啊!
崆绪道君笑了笑,曲起两指,轻弹了一下剑身。
“筝!”一声刺耳的剑鸣过后,白光一闪,灵剑缩小了一半。
小小的,看着没有了之前的凌冽,此刻更像是专门给小朋友打造的玩具剑。
纪纾禾伸手握住剑柄,另一只小胖爪子曲着食指在剑身上敲了敲。
“我偶然得此剑,并不知道其主。不过这剑身上有一个棉字,估计不是这剑的原主人,就是这剑的名字吧。”
纪纾禾也看见了这个棉字,并非常见的字体,而是一种古老的文字。
要不是在现代她涉猎广泛,研究过一段时间的古文字,估计这会子也是不认得这字的。
“去吧,先去安置吧。”
崆绪道君踮了踮脚,摇椅晃动了起来。
左右这徒弟都收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但是只要她一日是他徒弟,他便能护着她一日,不会再让这呆头呆脑的小徒弟受人欺负了。
纪纾禾自然不知崆绪道君心中所想,学着大师兄的样子行了个礼,就跟着储柏舟出去了。
直到在自己的院中坐下,纪纾禾卸下了伪装着的呆滞模样,露出满脸愁容。
这一切太过于突然,生的时候她只是顺应当下做了选择。
从未认真想过以后的事儿。
就比如书中的她,应该是在前半部分待在女主身边作恶,推动剧情的炮灰。
而此刻,她跑路了,那剧情又将如何。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啊!原剧情到底关她屁事儿?要是女主缺了她就不成事儿了,那还当什么女主?
领盒饭算了!
她此刻在这儿就是个活生生的人,难不成真要她拿命去成全吗?
想得美。
想明白了之后她倒是不再烦恼了,起身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纪纾禾就到了大师兄的院外。
她敲了敲门。
“大师兄!起床了!”
其实这会子时间还早,太阳也才升起没多久,一路过来的花草上都带着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