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脏一紧。
只见薄临言凑身过来,浓郁的花果香仿佛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拥抱,将他禁锢其中。
紧接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拿起一个小笼包後,又退开。
那股花香也随之淡去了。
薄临言浅咬一口,尝了尝味道,说:“还不错。”
目睹一切的林子瞪大眼睛,赶忙吸了口豆浆压压惊。
老板追人都做到这种地步了?
没吃到肉馅,对着白面皮子也能硬夸啊。
而另外两人还在对话。
“前辈,要再吃一个吗?”
“不了。”
“嗯好。”姜冉撇开视线,把包子放下。
馀光中,见薄临言挪眼看向别处,他才擡手揉了揉发烫的耳根。
吃完早餐,林子把垃圾捎走,丢到外面走廊的垃圾桶里。
“我去办理出院手续。”姜冉伸展了下腰杆,说着就要下床。
但低头一看,地上空荡荡的,没有他的鞋子。
姜冉双手撑着床沿,弯腰开始寻找。
当他看向床板正下方时,一双沾着泥的军绿色解放鞋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没等自己有所行动,眼前就多出一只手。
薄临言蹲下身,主动帮他把鞋子拿出来。
然後顺手将里面裹成一团的袜子,放到他的手边。
“谢谢。”姜冉抿了抿唇,心尖一时有些泛暖。
薄临言总是这样,一言不发地替他提前做好了很多事。
穿完鞋,他刚站起来,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一秒,门被推开。
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姜冉微怔。
秋芸,唐芷柔,阮卿卿最先走进病房,并排而站。
易鸿谦和张知两个大男人则落在她们後面。
小小的房间顿时挤得满满当当。
注意到两人身上所穿的装束,秋芸不禁发问:“你们这衣服哪来的?”
姜冉挠了下脸:“随便找的。”
见姜冉平安无事,精气神也不错,唐芷柔悬着的心总算稍微放下了些。瞥到薄临言掌心的纱布,她轻轻拧眉,语气担忧地问道:“薄哥,你的手没事吧?”
她那天一直留在发送短信的屋子里,等待轮换,後面才知道几人被野猪袭击的事情。
“没事。”薄临言淡淡回复道。
“你们俩没事就好。”秋芸提着一个果篮,目光罩着姜冉和薄临言两人,柔声说,“那天可真是太危险了。”
回想起当时的具体场景,她到现在都还有点後背发毛的感觉。
姜冉看了眼衆人,发现人群里少了个金黄色的脑袋。
他问:“徐漾之呢?”
提到某人,气氛明显凝固了一瞬。
唯有大大咧咧懂的易鸿谦接嘴道:“徐漾之被徐家人带走了,网上都在流传他被关了禁闭,说他不要命才被罚的。”
姜冉一顿,徐漾之冲动跳下田埂的那一幕还印在脑里。
他紧了紧手指,这人是因为自己才被徐家惩罚。
但他却什麽也做不了,甚至连消息都是从别人口中知晓的。
察觉出少年流露出的沮丧,薄临言出声,带着其他人揭过这个话题。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
秋芸瞄了眼墙上挂钟时间,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俩休息了。”
“不打扰。”姜冉弯了弯眼睛,藏好内心的情绪,“医生说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应该不会耽误太久节目的录制。”
此话一出,衆人的神色都变得略微奇怪。
站在最後面,充当边缘人物的张知“嗤”了一声,有些无语。
看来姜冉还不知道网上对他的讨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