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爱让人忘记疼痛。”目睹一切的薄时礼撇了撇嘴,吐槽道。
先前走路姿势那麽僵硬的人,现在怎麽健步如飞了。
张嫂一开始不知道薄临言要芹菜用来干嘛,直到看见男人抱着兔子进来。
原来是为了姜先生才讨要的啊。
她立马捞起水里的芹菜,手起刀落,砍了几小截,递给薄临言。
薄临言伸手接过,往上掂了掂姜冉的屁股。
刚打算转身离开,便听张嫂笑着感叹道:
“薄先生和姜先生关系真好呢,姜先生居然一点都没有反抗。”
薄时礼脚步稍顿。
他垂下眼睫,望着半个身子趴在他胳膊上的兔球,淡淡地应了声“嗯”。
他一边慢慢地走,一边捏着切好的芹菜块,放到姜冉面前。
姜冉鼻子翕动,凑近脑袋,嗅了嗅截断面。
然後伸出红红的小舌头,舔了一口,似乎是在品尝味道如何。
等过了味蕾这关,他才张嘴,啃着芹菜块。
薄临言把姜冉放在茶几上。
小兔子嘴里塞着东西,比最开始安静了很多。
薄时礼被“咔咔”的咀嚼音吸引,放下手机,忍不住打趣道:“这小玩意,谁能不喜欢呢?”
“嗯。”薄临言头一次没反驳他的话。
薄时礼不禁哑然失笑。
他觉得自己坐在客厅简直就是一个明晃晃的大灯泡,因而自来熟地跑进厨房,找张嫂聊天去了。
客厅里只有芹菜块茎清脆的断裂声。
薄临言坐在沙发上,定定看着姜冉,膝盖後知後觉地疼了起来。
没多久,张嫂便做好了饭。
兄弟俩难得有空在一起吃了顿饭。
用完餐,薄时礼看了眼时间,说:“9点了哥,我回老宅了。”
薄临言向薄时礼投去视线。
都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薄时礼什麽想法他还不清楚吗。
回家是借口,去赶後半场夜生活才是重点。
但他没当衆揭穿,只是提醒说“少喝点”。
“行。”薄时礼懒散地冲他笑了笑,拉开门走了。
张嫂洗完碗,收拾干净厨房也走了。
临走前,她对薄临言交代道:“薄先生,我把各个种类的蔬菜都分别切了一点,你到时候看看有没有适合姜先生吃的。”
“麻烦了。”薄临言微微颔首,回。
“不麻烦,那我先走了。”张嫂弓了下腰。瞥到茶几上的小兔团,她冲那边也招了招手,“姜先生再见。”
兔子哼哼了几声,似乎是在回应她的道别。
张嫂走後,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姜冉和薄临言一人一兔。
见姜冉啃完芹菜块,又马不停蹄地叼起抽纸盒里的卫生纸,薄临言再次抱住他,放到腿上。
饭後的乐趣被男人打断,姜冉不乐意地蹬了他好几下。
怎想这几脚正好踹到薄临言膝盖处的淤青。
生出的疼痛猛地蔓延开来,薄临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姜冉耳尖一动,捕捉到男人这声冷嘶,立马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