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企鹅爸爸又开始了“驱赶”。
齐白不信邪,又重新挤了进来。
帝企鹅爸爸再努力。
齐白埋着头,两只小翅膀放在身后,像个小老头一样,又冲了过来。
他们两个你来我往。
帝企鹅爸爸疑惑了,诶,这小家伙怎么就不走呢,他歪了歪头,终于累了,不再继续“驱赶”这个小崽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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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累了,精力就是没有小崽崽旺盛。
齐白如愿以偿的挤到了段乘鸢和帝企鹅爸爸之间,他挨着段乘鸢蹲下,眼里满是得意。
段乘鸢看着这场闹剧,算是驱散了这点小小的悲伤气氛。
她拍了拍齐白的脑袋,对上对方那双笑眯眯的双眼,然后又拍了拍帝企鹅爸爸的腹部,两方都有安慰到了。
“啾啾啾”
齐白出欢快的叫声,他抱着段乘鸢的一只鳍翅,脑袋摇啊摇。
渐渐地,众多帝企鹅妈妈们开始出行了,一只一只的按着队伍,摇摇晃晃的走去。
如今,南极气温攀升,冰层融化的度加快,这一趟,帝企鹅妈妈们所花费的时间将会减少很多。
但,仍然是个不小的挑战,冰层融化的度加快,这代表冰层也在渐渐变薄,一个不小心,就会现冰层上出现几个小窟窿,掉进冰窟窿里面。
齐母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冰天雪地的世界,对她来说一切都很新奇。
路上小小的又遭遇了一场暴风雪,幸好时间不长,路上也没遭遇到什么海豹或者虎鲸,她们一行帝企鹅顺利的到达了海边。
齐母看着帝企鹅们宛若下饺子一样,一只一只的跃进海中,她走到冰崖边,看着底下波涛汹涌的海水,一时之间有些害怕,踌躇不前。
但是后面的帝企鹅妈妈没有这么多耐心,她们看着挡在前面的那只帝企鹅妈妈,有些疑惑对方为什么不跳进海里,干站着做什么?
对于这样的情况,大家不会坐以待毙的,她们会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这样的情况。
而且,这种方法简单粗暴,能在最快时间内解决问题。
后面的帝企鹅妈妈们等不及了,于是乎,连蓄力的准备都没有,就往前面猛冲,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帝企鹅妈妈都推入海中,然后,借着力自己也跳了进去。
齐母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找个低一点的地方跳海,结果这个念头刚出来,下一秒现背后一阵推力,她整个飞跃而起。
“嘎——!!!”
扑通一声。
扑通好几声。
齐母在水中努力挣扎着,但是很快,她现水中的自己并没有很难受,相反的,肌肉记忆告诉她,她对海洋适应得很不错,可以称得上如鱼得水。
她脑袋伸出海面,出一声愉快的叫声,这是她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到现在,最开心的时刻了。
她之前当人的时候,游泳这项技能就从没学会过,或许是因为幼时有溺过水的经历,她对于水总是有些恐惧的。
这点记忆在刚刚就复苏了起来,但没彻底复苏完,齐母就被那些帝企鹅妈妈们推入海了。
但是现在,她现这点恐惧不足为惧。
齐母现在心情高昂,什么丈夫孩子的,全被她抛在了脑后,她在水中畅快的游玩,第一次尝试捕猎也很顺利。
她吃到了新鲜的鱼肉,把肚子装的满满的。
同时,还注意着海水里忽然出来袭击的海豹,不少帝企鹅妈妈运气不好,差点要落入豹口,齐母运气好,她活动的区域很安全。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齐母随着帝企鹅妈妈群一个跃步上了岸,腹部滑行了几米,然后站起来,稍微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
随着气温渐渐攀升,冰面上漂浮着很多冰块,冰层也一晃一晃的,由冰雪凝固而成的悬崖也慢慢融化,扑朔朔的落下雪块。
齐母看着帝企鹅群又开始排队,她知道是时候该回去了,营地里的小崽崽还等着她们的食物呢,想到这里,她难免想到了齐白。
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倾注了她全部的期盼与心血,说不在意都是假的。
走着走着,齐母忽然现自己踩中一个奇怪的东西,她后退几步,低头一看,现是一只破旧的画笔。
她一愣,下意识地弯腰要拾起这根画笔,但是忘记了自己此刻是帝企鹅形态,帝企鹅的鳍翅让她握不住这支画笔。
这只是一只很普通的画笔,在海里面漂浮了很多年,因为海浪冲击被冲到了这片荒凉的海域,画笔的刷头也掉落的差不多了,这就是个垃圾。
蓝色的画笔杆,黄色的刷头,随便一户人家都能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