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宇文耀心头躁意横生,他平日里不为美色所动,之所以同意跟裴樱回听悦台,也只觉这府中大多人乏善可陈。
却不想坐下来后,裴樱会说出这些话。
见宇文耀神色微动,裴樱便知道自己打赌成功了。
她活过两世,自然清楚上辈子发生了什么。
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恐怕用不了多久,她说的事就会发生。
可转念一想,她又故作透露了秘密似的,表现得懊恼,“对不起,王爷,女子不该同您议论朝政之事。只是王爷殚精竭虑,一心为国,樱也想为你做些什么。”
宇文耀丝毫不将她的茶言茶语放在心上,只略微抬手道,“无妨,边境现在的确暗礁险滩,皇上也已经在派人过去着手处理了。”
至于细节,他不再和裴樱这么一介女子去说。
裴樱微微一笑,知晓自己这么说,是宇文耀爱听的。
不过即便如此,宇文耀心中却也不免生疑。
边境的情况,倘若不是有人刻意通风报信,旁人也很难清除,更何况是裴樱这么一介在四方天地府中的女流。
当晚宇文耀并未留宿,但也陪着裴樱用了一顿晚膳,即便如此,后者也已十分知足,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而且她相信,只要自己的所言成真,宇文耀就会对自己不一样。
在他离开听悦台后,便直奔书房,去重新翻阅最近边境来往的信件。
“王爷觉得裴小主的话是认真的?”
泰和作为宇文耀身旁的贴身下人,也自然清楚他心中所想。
“不知,但本王觉得,她应当也不是信口胡诌。”
宇文耀浅浅回答。
“那为何王爷不问问裴小主,她是如何得知?”
宇文耀闻言,微微抿唇,眉眼变得深邃,“先暂且如此,看看之后她所言会不会成真。”
泰和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主子的事,他作为手下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看着。
直到夜深,宇文耀才在书房入睡。
次日一早,侍女们服侍宇文耀换好官服,他便乘坐马车上朝。
早朝上,他一身紫色朝服,头戴官帽,举手投足间尽数是上位者的风姿。
旁人即便看不清容貌,也会为其气场所震惊,能从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
老皇帝已到风烛残年,哪怕只坐在皇位上,都要咳嗽个不停,腰佝偻地直不起来。
宇文耀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
“咳咳。。。。。。最近边境那帮蛮夷,朕看着他们是愈发要嚣张了,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见解?”
老皇帝在位几十年,底下的人纷纷清楚,他自己拿不出主意,便要问各位朝臣。
可朝臣们大眼瞪小眼,纷纷说不出好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