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宴是结束了,可对于裴樱的去留,宇文耀却毫无表示,这可让赵玉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王妃还是应当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否则要是被气坏了,那可是得不偿失。”
赵嬷嬷叹息一声,在赵玉沁的耳边安抚着她。
“我都已经苦心要这么安排了,可谁承想王爷竟然软硬不吃!裴樱到底哪里不好?”
赵玉沁百思不得其解,她的指甲恨不得要抠进了肉里。
“今儿个是十五,照规矩,今晚王爷是要来王妃这儿的。不如王妃好生问问王爷,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赵嬷嬷给出了个主意。
赵玉沁思索着,也觉得有些道理,命其去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都是宇文耀喜欢的。
等到酉时,宇文耀如期而至。
他一身玄色宽袖蟒袍,衬得他愈发仪表不凡,面目丰神俊朗,一举一动足以让女子心动,偏生又是身上这股与生俱来的强者气场,让人不敢接近。
赵玉沁打扮得温婉,同他行了个礼。
“起身吧。”
宇文耀直直坐下,便开始吃着赵玉沁早早准备好的饭。
“臣妾今晚准备了一些王爷爱吃的,尤记得王爷平日里喜欢素烧狮子头,所以特意让下人去做了。”
她眼带笑意,在这王府上,她做得王妃是半分差错都无。
“嗯。”
但宇文耀也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赵玉沁知他不喜旁人在用晚膳时多嘴,只好安静地拿起筷子,同他一起吃饭。
直到两人被服侍着盥漱完,才换好睡袍,齐齐地上了床榻。
赵玉沁的头发散下来,要比平日里更加温柔小意。
“王爷,臣妾今日有一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玉沁媚眼如丝,小心翼翼地向他询问。
“说。”
宇文耀在她面前总是话少得可怜,即便两人偶尔旖旎,却也是按部就班地做事。
赵玉沁只觉他是和传闻中的“杀伐果断之人”,是一模一样的。
“王爷成为晋王,已经多年有余,但子嗣相对其他世家所出,略有亏空。所以玉沁总是想着,能为王爷再纳些中意的小妾,今日在百花宴上表演琵琶的裴樱,王爷觉得如何?”
赵玉沁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
宇文耀对此兴味索然,想到裴樱,他也只觉得和他见过的数千浮花浪蕊差不多。
唯有苏淮月,才是不同的。
赵玉沁见他没有明确给自己答复,便知道裴樱今日没太入他眼,心下更为发急,伸出手在他坚硬的胸前不安分地抚摸。
“王爷,臣妾自知对不住王爷,入府这么多年,也未能有所出,帮王爷添个一男半女。但臣妾真心实意想看王爷子嗣延绵。”
她的眼里带有真心,见宇文耀不为所动,继续开口:“而且那裴樱,臣妾是见过的。虽是清倌人,身份是上不得台面,但在王府当小妾却没问题,而且性子却很好,而且擅长琴棋书画,就像养只雀儿似的,为王爷解解闷,这不是正好吗?”
她这么一番话,像是费尽耍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