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望情下
2044年6月17日,夏,多云转晴。
我面不改色,问:“这是新的?”
他回:“当然。”
我说:“你洗了吗?”
“……”他看着我。
我说:“内衣要洗了才能穿。”
“……”他一时愣住,接下来反应极快地将我拉起来,伸手要脱。
我慌着惊大了双眼,赶紧捂住:“你干嘛,吃饭呢!”
我憋着笑没发作,这个流氓!
他开始大言不惭:“咱不穿了!”
我啼笑皆非:“不穿我光着?”
他不要脸:“反正腿也光着,我又看不到。”
“……”我佩服他这无耻的程度,不说话站着。
他好言过来哄:“乖,先吃饭,明日抽空我全拆开来洗,洗得干干净净再给我们清儿穿。”
我还是没忍住,笑容引得他也眉目舒展。
鱼肉都是他挑好了刺夹到我碗里,鱼肚上的嫩肉,吃进去有葱姜的香,没一点海腥味。霍家铭这个厨艺得好好培养,日後我与他一起,总是他要下厨的,我做不来这些好东西。
“呀!”我喊一声,说,“我忘了这鱼本来是要给你煲鱼头汤的。”
他说:“清儿,这鱼不适合煲汤,清蒸最好。”
我说:“那明日再买一条。”
“再去一趟超市?”
我高兴点头。
他也高兴,过来搂着我。
一餐饭快吃完,他问我饱了麽清儿。
我点头拍拍肚子:“不能再饱了。”
他的手忍不住摸过来,眼里的光柔软莫名使人心痒痒。
然後他起身开始收拾碗筷,我也起身帮他。他说不用,沙发上坐着去。我摇摇头,非要同他一起收,不想胳膊肘一时不注意撞到他,手里的鱼汤泼洒他一裤子。
我哎呀一声,赶紧抽纸巾去擦。听到他说没事清儿没事,我仍旧低身在他裤子上擦油渍,一部分流到腿上,我抽出更多的纸巾去给他弄干净。
他声音开始沙哑不定:“清儿……”
我低头,甚至最後蹲下身,我说:“快好了,这应该洗得掉吧。”
我仰头看他。
他呼吸都乱了,跟着将我拉起来,手扶着我两侧肩膀平复心绪,我还傻呆呆问:“怎麽了?”
他没回答,擡眸幽森森的,像夜里湖底缭乱的水草,格外缠人。
我反应过来,想起我在超市语不惊人死不休作死对他说的话,再想到我刚才那下蹲的角度,不多时我脸也红了。
最终我还是被他安排到沙发上,电视剧开着,没多久他端来一碗西瓜块,清凉凉的,咬在口中,觉得人过日子就该这麽舒爽。
厨房收拾完毕,他人上了二楼的楼梯。
“清儿,我去冲个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