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凡深呼吸,看向裴涪浅,“浅妹,难为你了,你辛苦了。”
浅浅给了他一个一言难尽的叹气。
赵一凡安顿好他们,转身继续去接待其他来客,走前冲肖裕比了个大拇指,“造型不错。”
肖裕骄傲的扬扬下巴,看向裴涪浅一脸挑衅。
裴涪浅:“……”
他开心就好。
喝了一杯水,身旁突然有人落座,肖裕偏头一看,诧异道:“你怎麽来了?”
肖彦和方欣一起来的,刚在门外看见赵一凡听他说肖裕也在,他也惊讶的不行。
“新娘是我同事。”准确说,是他下属。
肖裕无语了,真是邪门他妈给邪门开门,邪门到家了。
肖彦笑笑,方欣看向小舅子,打趣道:“阿裕,你这走的什麽路线,穿个拖鞋就出来了。”
肖彦这才注意到,低头看看对方的鞋,一脸茫然,“参加婚礼你穿这?”
肖裕啧了一声,嫌弃道:“我这是走在时尚的前沿。”
还是赵一凡有眼光。
嗯,一会多灌他几杯酒。
正说着,肖裕看到一位中年妇女穿着旗袍朝他走来。
嚯!
这其实是他的婚礼吧?
怎麽连他妈都来了!
“阿裕,浅浅。”
浅浅闻声回头,见着自家婆婆也吓了一跳,忙站起身,“妈,你怎麽也来了?”
“诶呀这不巧了,新郎是我一个战友的儿子,我也是刚在门口碰见凡凡才知道你们来了。”
“您战友是男是女啊?”
“女的,是新郎的妈妈。她以前是文工团的,我年轻参加抗洪时认识的她,也是前几年战友聚会才联系上了。没想到他儿子是你们同学,这不巧了。”
还有更巧的呢。
方欣和肖彦转身冲她挥挥手,叫道:“小婶。”
和医生震惊了,“啊,你们怎麽也来了啊?”
肖彦低笑,“新娘是我同事。”
“这可真是太巧了!”
几人笑成一团,唯独肖裕冷着脸不吭一声。
裴涪浅在桌下轻拍了下他的腿,小声问:“怎麽啦?”
肖裕一拍大腿,满脸悔恨,“份子钱给多了,亏死了!”
可不,他们家就出了三份钱,真是便宜胥己诚了!
裴涪浅好笑道:“红包是你自己包的。”
知道胥己诚要结婚时,她都没来得及和他商量红包包多少呢,他倒是早准备好了,扔给了她一个巨厚实的红包。还说那家夥好不容易结个婚,不能太吝啬。
他呀,一贯死鸭子嘴硬。其实心里是很欣赏胥己诚的,早就不是什麽仇人,不对,从未是过。从那年校庆一起合演节目起。不过是男生之间那点可笑的自尊心作祟。
裴涪浅想起那年胥己诚抗震救灾时出了点意外,肖裕虽然嘴上不说,但那几天她肉眼可见他情绪不对劲,半夜还吃起了安眠药,她听见过几次他给赵一凡打电话,次次都在问对方有没有胥己诚的下落。可真当他平安归来,她和他一起去医院看胥己诚时,他又是那副口是心非阴阳怪气的嘴脸,气的胥己诚差点从床上坐起来揍他。
正出神着,胳膊被人拍了拍,她偏头,见肖裕冲她扬扬下巴示意她向门边看去。
嘿。
肖裕真觉得是日了狗了,胥己诚的婚礼,他们家人都这麽上赶子的凑什麽热闹呐!
肖靳牵着师言至走了过来,十分震惊:“这也太巧了吧,我还是在门口见到赵一凡那小子,才知道你们
都来了。”
肖彦指指衆人,应道:“确实挺巧,都是赵一凡说的。”
在门外的赵一凡才真觉得是日了狗了呢,转身看向胥己诚,认真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跟肖裕除了是情敌以外还有没有什麽别的不可见人的关系?比如上辈子的情人?”
胥己诚:“操,滚。”
“不然你怎麽解释这种大巧合?我他妈都没参加过这麽喜闻乐见的婚礼,好麽,你这是把人家一家子全邀请来了。”
“我他妈怎麽知道!”他还日了狗呢!